嘎!是谁嫉妒了?是谁?

“那二嫂就没有派人去寻找吗?而且二嫂与二哥的大婚这天下基本都知道,倘若那人还活着,必定会归还,不会是...”三皇子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不说了,但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最坏的消息是什么,无非就是起了贪念,据为己有。

李承泽微微摇头,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讽刺,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十分自信,涣散的嗓音淡淡的道,好似只是丢了一件不过最寻常的玩意。

“不会,那人若是鼠辈,三元的师父不会把这珍贵之物借出去,只是三元把交换的信物忘却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倘若真有这等好东西,怎么可能会说与你们听,三元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但这个惊喜需要他参加,真期待收到礼物的那天。

“这都能忘记?”大皇子惊呼,恨不得抓着李承泽现在回去府里翻箱倒柜的找出来。

庆帝一直观察着李承泽脸上的情绪,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心虚,甚至连懊恼都不曾有,想来是老二媳妇偷偷给老二不少好东西,否则老二绝对不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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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可能如老二说的那样,弄虚作假,真真假假分辨不出来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庆帝只觉得现在的老二越来越圆滑了。

直觉告诉庆帝这是一个坑,但仔细想想这先前的医仙神乎其迹的医术,能够制作出起死回生的药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得去查证。

每个做了皇帝的都想长生不老,再说了,庆帝也想多一条命,没有人不怕死,但庆帝有这个自信,除了那个比他死的更早的医仙弄出的那番动静后,没有人能够伤到他半毫。

庆帝放下茶杯,冷冷的扫了一眼,沉声训斥道。

“行了,这莫须有的事情说说就算了,这话在你们兄弟几个这里就到此为止,若是传出去这子虚乌有的事,必定引来那些不明人士的腥风血雨争夺。”

只是庆帝心里怎么想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无非就是想私吞。

“儿臣遵旨。”

在场人除了撒饵料的李承泽之外,都各怀鬼胎。

“李承泽。”

“儿臣在。”被叫到的李承泽缓缓起身,不紧不慢优雅的行礼,睫羽倾覆下来,谦恭地看不出一丝锋芒。

庆帝开始了今日的正事,在打岔下去主题都偏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阴阳怪气的道。

“听说你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都来不及歇息半夜就闯鉴察院,好大的威风啊。”

这件事根本就瞒不过庆帝,而且李承泽和微生三元根本就不断算遮掩,就是在等着庆帝主动开口,然后又要给庆帝挖坑了。

李承泽根本就不慌,甚至没有被质问的畏惧,那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让人无法轻易窥探其内心。

“回陛下,儿臣得知此事后,便马不停蹄的与三元赶回,这路上也分析了,这半夏虽然性子有点暴躁,可并非是被人言语挑唆冲动之人,再者那林小侯爷流连青楼,那日怎会去一个馄饨摊贩?又恰好撞见半夏等人?”

“当日大哥也在场吧?”李承泽转过头去,笑容温柔,平易近人的让人心生好感。

“自是在场。”大皇子点了点头道,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父皇,虽然儿臣离开片刻不知这其中起冲突的纷争,但儿臣亲眼目睹,那半夏并未直接对林小侯爷动手。”

惹来庆帝的一个眼神,朕让你说话了吗?帮什么腔,朕难道会不知道?

“陛下见谅,三元也就只有半夏一个陪嫁的丫鬟,如亲人般,所幸这件案子已结,否则也不敢上鉴察院去要人。”

“二哥可不要避重就轻,若是人人都学二哥这样,那置礼法何在?”不用庆帝开口,太子自会冲锋陷阵咬着不放。

李承泽静静的站着居高临下看太子好一会儿,目光冷冽,如同冬日冰晶,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却又保持着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把太子看的心里发毛。

“三元已经很温和有礼了,不然那鉴察院怕是要重建了,被冤枉的半夏一肚子委屈隐忍到我与三元回来,太子还想怎么样?”

李承泽这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让太子目瞪口呆,好不要脸,好无耻的二哥!

“虽说凶手已经落网,可背后无人撑腰,他哪来的胆敢算计?”

李承泽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太子身上,让太子如坐针毡,不知道,孤不知道,只要孤不承认装的像,谁都不会想到是孤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