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底下百官的变化,心里更加得意了,但面上还是那副宽厚仁德,笑着继续道。“二嫂切莫为范闲刚才在宫门口对你言语激烈有几分不敬,就在背后诋毁污蔑,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请二嫂切莫开玩笑。”
得到的是李承泽讥讽的眼神,还透着几分道不明的意味深长,让太子感到不妙。
微生三元勾起一抹讥笑,看太子宛如智障的眼神。“太子仁德,又与范闲蛇鼠一窝,怎么就不给范闲送送温暖呢?”
一语双关让太子想起了死去的噩梦,那个水灵癔症能够传染让人脑子不清醒的青樱,就连庆帝都战栗畏惧那个女人,因为物理上的精神折磨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倒不必,谢过王妃好意。”范闲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顶着两旁文武百官的炽热诡异的视线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只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他们对自己屁股紧盯着不放,还盯着他的脸干嘛?
掉粉了吗还是起皮了?不应该啊,他裂的是裤衩子又不是脸。
范闲淡定自若,好像被讨论的不是他一样,跪在中间朝着上面的庆帝行礼,态度恭敬谦卑。
“臣参见陛下,还望陛下恕臣来迟之罪。”
别在盯着他的腚了!
“穿的这么单薄,难怪裤衩子会破。”庆帝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范闲来了。
庆帝扫了底下的范闲,这穿搭简直是跟他们不是一个季节的,本来就心烦老二穿的骚包不说,还比他这个皇帝穿的还要耀眼矜贵。
以及那个时不时发疯就贴脸开大的老二媳妇,简直是把庆帝今日的好兴致败得一干二净。
这范闲穿的一身反骨,更是让庆帝不快。庆帝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老二媳妇的眼睛瞎了吗?范闲这跟朕哪有半分像?
还有这范闲是故意拿矫学微生三元姗姗来迟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他有这个资格吗?
但没关系,没关系,刚发了一笔横财,虽然有点损失,但冤大头有人替他承担,这点还是可以容忍的。
远在信阳的冤大头李云睿骂骂咧咧,扎着小人一根根针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拿着针不断地扎着小人,尤其是庆帝的小人头上密密麻麻的。
哪怕脸上的伤疤涂了从范闲那里拿来的解药,但脸上还是留下浅浅的伤疤按时涂药就能痊愈,又恢复回原来的美貌,京都第一美人的宝座还是她李云睿。
“好了,这大过年的,朕也不想罚人,起来吧。”
“谢陛下,”被庆帝嫌弃的范闲起身朝着微生三元瞪了一眼。
李承泽凶狠的转过头回瞪范闲,又不是三元的错,这范闲是想被套麻袋打不成?
微生三元倒是不在意,只是拿起酒盏笑意盈盈的抿了口,谁让她不开心,那就都别开心。
“开宴。”庆帝好心累啊,每次只要是老二夫妇在场他这个天子不是没有威严就是丢脸,若是哪日他们造反坐上这个位置,那些文武百官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真是废物,白长一张嘴,拿着俸禄不做事,白养了。
文武百官:......笑死,谁人不知王妃的口才哪怕是十人都能把他们怼死,舌战群儒可不是开玩笑的,况且恋爱脑妻管严护妻狂魔二殿下也不是吃素的,在嘴皮子这方面上没有人是这对夫妇的对手。
告得一手好状的二殿下他们惹不起,有了王妃在背后撑腰的二殿下更是惹不起,他们也没有胆子去惹王妃,让小丑去蹦跶就行,何必让他们这些吗喽去丢人现眼呢?
太子:你们这是在内涵孤?
范闲:说的是太子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