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在唉声叹气中,又开始了秀操作。“都怪臣争强好胜,若是顾及着君臣的身份多番忍让,也不至于一时血性上来大开大合导致二殿下撞飞出去。”
“若是王妃怪罪,臣也无话可说,打我骂我臣甘愿受罚,所有的事情皆由臣一人承担,想来也能缓解王妃的怒火。”
范闲一边说着卖惨把自己摘出去,还不忘观察着几位皇子的神色,装模做样的留着几滴鳄鱼的眼泪,说着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像是畏惧微生三元,同时也在提醒他们几个要是他受罚,按照微生三元喜欢迁怒连罪他们几个皇子包括太子都逃脱不了干系。
其他几人听到范闲的这卖惨担当言论后变了脸色,因为微生三元可不是李承泽那么好说话,最喜欢的就是连罪,也就是说不管今日他们是不是有意也好,无意也好,跟老二落水沾边的人全都会被微生三元给盯上。
“范闲,这事本身就不是你的错,而且老二的身子弱,在玩耍溜冰过程中磕磕碰碰是正常的,老二媳妇来了,我跟她说清楚,必不会让你把所有的罪名承担。”
大皇子安慰的拍了拍范闲的肩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这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范闲感激的对着大皇子拱手道谢:“多谢大皇子,臣感激不尽。”
范闲觉得今日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古怪,这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不包括他自己,他确实是想要老二死,但不会蠢到在皇宫,而且还是在庆帝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根本就划不来,因为他们第一时间会怀疑他。
但这件事确实不是他的手笔,他只是把李承泽给撞飞出去而已,这冰也不是他撞裂的,而且把冰球打向太子那更是意外,所以纵观全局下来,他才是最冤枉的那个,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背上杀害李承泽的凶手。
他可真是太冤了!
太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洗清自己的嫌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范闲身上,哪怕范闲是间接凶手,也要把这个罪名给坐实,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杀害兄长的罪魁祸首。
“孤也会向二嫂求情,再者这件事本身就是个意外,谁又知道这湖面的冰竟然裂开,事发突然,你也并非是有意的,无需介怀。”
“再者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太子实则巴不得李承泽一命归西,这样他的太子之位就稳了。
范闲低着头冷笑,老二怕是活不下来了,就算是医仙在世,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也是无力回天,再者,医仙已经死了。
三皇子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明显被吓傻了,脑子有点混乱,嘴根本就不受脑子控制。“我也目睹了这一切,确实是意外,若是二嫂怪罪,我定会与她说清楚。”
“多谢三皇子的慧眼识珠,也能让臣洗去这不蒙之冤!也谢过大殿下和太子为臣证明。”
范闲感动的泪眼汪汪的对着他们三人拱手行礼道谢,心里却在窃喜,这么多人证具在,就算是微生三元不讲理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顶多就是把他们打一顿而已,再说了,庆帝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微生三元在他的眼皮底下,任由她把剩下的几个儿子给打死。
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兄友弟恭,在人性面前,丑陋百态,展现的淋漓尽致,只顾自己的利害。
太子突发感慨,或许是察觉到了李承泽大限已至,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压住上扬的嘴角。
“说到底,二哥就是争强好胜了些,若是不逞口舌之争也不会出事,性子也是越发的古怪喜怒无常了,想来是...”
突然,太子的话顿住,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暴涨的杀意弥漫而来,那种彻骨的寒意从他们的脚底板直窜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