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妃分明就是谋杀,臣可没有见过教训人往死里教训的!”

再他们无声的交锋中,心疼儿子泡在冰冷湖水的范建痛声哀嚎着。

跪在冰上,任由冰面的寒气钻进膝盖,至于老寒腿哪里比得上儿子重要,伸出手想要把人拉拽上来,但根本就是添乱,内侍已经下水去捞人,关心则乱的范建转过头仰着下巴对庆帝咆哮道。

“臣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陛下想让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范思澈:so?那我是什么?捡来的吗?

“陛下!陛下!范闲是臣老来得子,这些年为了他的安危,臣忍痛把”一出生的儿子送往儋州远离这京都的纷争,陛下不经过臣的同意就给他定下婚约这一点臣虽有怨言,但臣无话可说。”

“可我的儿子来到京都风波不断,总是有小人在背后算计,看在陛下的面上臣百般忍让,可谁知道陛下竟然纵容他们欺负到我们父子头上,若是臣今晚不来,范闲岂不是为了王妃的一己私欲被置于死地,陛下别忘了,当年叶...”

“够了!”庆帝见情绪失控的范建就要把范闲的身世给说出来,沉声打断了范建的话,眼底闪过阴狠,当年不光彩的事情在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再说了,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微生三元,是真的不怕她察觉到顺藤摸瓜吗?

范建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不成?泡水的是范闲,不是他范建的脑子!

“这件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

范建被庆帝一吼失控的情绪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微生三元,那嚣张的恣意妄为深深刺激到了范建,伸手指向微生三元,对着庆帝咆哮道:“臣不管今日二殿下是人为还是意外的落水,但我相信范闲绝对不是蓄意谋害,因为我清楚我自己的儿子范闲,绝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二殿下落水陛下可去查个水落石出,但我儿子还需要查吗?这分明就是迁怒范闲!”

如果不是理智还尚在,范建早就拔刀杀了微生三元,哪里还能容忍微生三元活着。

“王妃还不顾手足之情,甚至把太子等人扔进湖里,陛下无动于衷,当真没有半分父子之情吗?”

庆帝自然是听出了范建的意有所指,他和范闲的父子之情?

呵呵,开什么玩笑,自从那晚夜闯皇宫偷走他钱财留下弓箭威胁之后,他们之间的那点父子之情被范闲亲手斩断。

天家无父子,只有君臣。

再者能够给李云睿下毒,保不齐哪天也能给他这个天子下毒,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棋子,死了也无所谓。

至于太子他们,不是还没死吗?在水里泡一泡也无所谓,不然谁来承担微生三元的怒火?

若是微生三元想要太子他们死,还何必等到他们过来,说白了就是老二落水心里积攒的怒火压不下去,总要有替死鬼来承担这一切的罪名。

微生三元把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大脑开启了疯狂的运转,思路就像织布机,纵横交错却井井有条,那一秒,她的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诡异,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等待捕获猎物的时刻。

“说到不顾手足之情,殿下落水太子等人当真清白?我可不信,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水落石出。”

来了来了,听到他的话庆帝收起了涣散地思绪,这老狐狸开始操作了,在场之人,唯有微生三元才能让庆帝严阵以待,范建,呵呵,连微生三元都干不过的人,用得着提防警惕吗?

微生三元微微扬起的嘴角隐藏着狡诈狐狸的狡猾,让人不寒而栗,若无旁人地调整煽动着庆帝布下地棋盘。

“恳请陛下查臣媳白日进宫费介当街对臣媳下毒,查鉴察院陈萍萍带着一众侍卫当街拦路对臣媳拔刀,彻查二殿下落水之事!”

泼脏水栽赃陷害谁不会!既然要搞事,那就把事情搞大一点!收不收的了场这就不关她的事了,敢得罪她,谁都别想独善其身,全都得死。

“臣媳怀疑此事是陈萍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