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等看戏就行。”

“嗯~o(* ̄▽ ̄*)o”李承泽眼神暗淡了一下,忽而眸光一亮,笑容透着狡黠。

半夏眼尖的瞄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大皇子,连忙起身走上前低声道。“王妃,殿下,大皇子来了。”

“三元~”李承泽收敛了笑意,眸光深深,侧着头定定的望着三元,眸中柔意泛轻,在等着她的决定。

微生三元挑眉,余光扫到了楼上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睫羽轻颤,沉吟一会儿,抬眸如水的烟波炯炯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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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一场,哪有生分的道理。”微生三元缓缓起身,手落在快步走过来在身边候着的紫芙手上,笑容温婉,没有一丝不耐。

“三元!”李承泽连忙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鼓着脸,满眼的不情愿。

微生三元俯身,冲他眨了眨眼,瞳仁边缘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声音不自觉的放低,用轻哄得口吻安抚着委屈的他。

“乖,我去去就回,承郎无需担忧,半夏和落葵在此守护,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三元要快点回来~”李承泽抓着她的手在脸上蹭了蹭,亲吻着她的手腕,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李承泽目送着三元离开,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瞳眸中的流光。

被落葵迎进来的大皇子环顾了一圈后,发现只有老二和身边的几个侍女,也没有看到老二媳妇的身影。

“老二,怎么就你一个人?”

“三元更衣去了。”李承泽兴致缺缺的回了句,幽暗的眼神落在戏台上的戏子。

“哦。”大皇子注视着认真看戏的老二,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落寞,能够感受到老二与他生分了好多。

简短的问候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大皇子拘谨的站在一旁,无措的搓了搓手,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落水到开春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安分的在府里躺着养伤,老二虽然没有过来看望,但该有的礼节一样没有落下。

但大皇子自以为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那天他也没有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可人的本性本来就是自私的,自然会先顾着自己的安危,再者他和太子等人抱团取暖也是为了抵抗老二媳妇的怒火这一点没有错。

“大哥,坐。免得被人看见了说我不知礼数。”李承泽脑袋稍稍一偏,姿态慵懒,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倒是有几分误入此间矜贵的世家公子,一派清贵无害的模样。

“好。”大皇子落座,看了一眼戏台子‘咿咿呀呀’个不停,对他这个糙汉来说无异于是念经,但看老二一脸兴致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吧?

“老二,你我兄弟之间,倒是生分了许多?”

“有吗?是大哥的错觉吧。”李承泽转过头,迎上大皇子神色复杂的眼神,目光坦然,干净,却看得通透。

“天家无父子,更何况是兄弟之情?”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没有人可以在被自己的父亲算计推出来当另一个儿子的磨刀石还能对这个父亲抱有一丝父爱!没有人!除非他是傻子!

“老二你是在怪我吗?”大皇子脸色稍沉,目光带着审视。

大皇子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李承泽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弟弟不明白?”

“那天落水的事...”

李承泽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深意。“打住,这事已经翻篇,在拿出来说也无意义,大哥的做法没错,换做是我,也是如此。”

所以就不要摆出那副愧疚,站在双方的立场上,谁都没有做错,但绝对不可能迁就对方,不是原则的问题。

“那为何...”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正如老二说的那样落水的事情翻篇了,他和老二的关系怎么还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了?

李承泽眼中闪烁着玩味地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知大哥不愿陷入权利的争斗,不偏不倚,保持中立,可大哥你不是在无形中选择了范闲吗?”

“我没有!”大皇子下意识地否认,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想到母妃地叮嘱,他低垂着头避开了老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