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错?”李承泽有些怀疑宫典是不是糊弄他。
谢必安想起刚才听到家仆传令的口信,表情出现了一瞬间地空白,那是由于过度惊愕导致的。“乍的一看还以为是猪头,但追上去确认后发现确实是范闲。”
“猪头?”
李承泽眼瞅着谢必安表情复杂,陷了沉默,他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将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地不确定。
“是,范闲脸上带着伤,所以宫典没能一下子认出来,他也觉得事情非比寻常,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来。”
“那知不知说了些什么?”
“宫典说连侯公公都出来了,里面说了什么再无第三人知道。”
“三元你觉得...”李承泽下意识的求助,但发现三元不在,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若是三元在,定能说出他们密谋交谈的,可现在有些抓眼瞎,虽然知道范闲会利用春闱做点什么。
可并不是很清楚,而且三元也并没有把全部的事情托盘而出,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让他用脑过度操劳,再说了,预测对手的走势也不是全都十拿九稳。
李承泽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谢必安眼神阻止,家仆低着头把泡好的参茶端上来,放在李承泽的手边。
“殿下,参茶。”
李承泽弯着唇,优雅又散漫,似乎没什么烦心事刮在心头一样,也没有刚才的烦躁,气定神闲的举起杯,分明是笑着的一瞬间,却有着冷淡的凉薄。
家仆放下参茶后行了礼便退下,转身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脚步未停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泽才幽幽开口道。
“侯公公那边可有动静?”
谢必安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和侯公公对接的都是王妃手下的人,目前还没传出什么消息来。”
李承泽听完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渐渐地,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让宫典到此为止,不要继续往下问,他的身份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向我传讯。”
李承泽总觉得今晚的事情透着一丝丝诡异,虽然宫典是被他收买安插在老登身边的暗探,宫中统领手下的禁卫军他和太子都想拉拢的对象,虽然钱砸的够多也罢宫典给收买了,可今晚传出的消息,有些古怪,像是特地为他设的局。
心神不宁的李承泽把一杯参茶全都喝进了肚子,只有两只眼睛偶尔转动一下,又好似古井一般沉寂下来。
李承泽他现在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有古怪!”当李承泽展现出他对局势的敏锐和洞察力和从容不迫时,魅力四射,但很可惜这屋里有个瞎子完全欣赏不到,再说了想要让他的三元看到而不是谢必安。
“啊?什么古怪?”脑子一根筋就算是动脑也会打结的谢必安根本就没能跟上殿下的思维。
“快去把我的三元找回来,若是再不回来,就...”李承泽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有些犹豫,纠结的扯着袖子,不让三元进家门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要是被其他狗男人趁虚而入简直是亏炸了。
分房睡?不要,坚决不要ヽ(≧□≦)ノ
“就怎么样?”谢必安一脸的期待(☆▽☆),殿下终于雄起了吗?真不容易啊!
李承泽在谢必安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顿时不爽了(* ̄︿ ̄)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歪着头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最凶狠的话。“就剃了那两只猪咪的毛!!!”
谢必安: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