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见郭宝坤站在他这边卖力的帮忙说话,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上扬,郭攸之转过身呵斥道。
“闭嘴!”
被凶的郭宝坤怯怯的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总觉得老爹今晚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就连范闲都被吓了一跳,郭攸之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范闲。
“以往荒灾都有乐善好施的善人布粥,王妃此举对考子来说就是云行雨施,虽是碎银几两,但如甘霖。倘若照小范大人所言,王妃把银钱施舍给臣子,那文武百官也都是王妃的臣子了?”
“那倒不至于。”范闲小声的回答道,他肯定是绝对不会被收买的,但有傻子嫌钱多送上门肯定会要的,再说了庆帝可没有死,这样做岂不是公然挑衅庆帝的权威吗?
说白了范闲生气贬低微生三元的原因就是这名声不是落在他身上,本该是他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却被微生三元横插一脚,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郭攸之瞥见范闲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很是无语,若是想要这名声,那就把钱花出去也可以收买人心啊,要么就老老实实的把春闱舞弊这件事给办好,那时名声不就有了吗?
非得去盯着王妃,王妃若是想把春闱舞弊这件事搅乱,哪还用得着你范闲接手,必定会用非人血腥的手段重新洗牌,但她没有那么做。
“小范大人,春闱上考生最讨厌的是什么?”
“舞弊营私!”范闲面色沉重,收起了最后的散漫,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看来不过是寻常的交友,可在那些人看来他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也是舞弊营私,培养自己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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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门生就是营私的门路!”郭攸之直接揭穿了范闲的遮羞布,犀利而又残酷的道出了事实。
“可范闲又不打算舞弊营私,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郭宝坤一脸的天真,哪怕是遭受到社会的毒打依旧保持着清澈的愚蠢。
“有些事情他不想做,自然会有人帮他做。”郭攸之白了一眼傻大儿,只觉得心不是一般的累。
“为什么要帮他啊?”眼神里清澈愚蠢的郭宝坤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傻乎乎的问。
“你是怎么在北齐潜伏下来的?”郭攸之简直是没眼看,低声咬牙切齿的问道。
就他儿子这傻样,就不信范闲还能把他派去北齐?
郭攸之:家人们谁懂啊,真的很想打死他,但又怕绝后。
范闲与郭家父子深夜交谈,而这边二皇子府水深火热。
只因为一句不太行就让李承泽生气恼怒,气的他从榻上起来,一把推开了凑过来的三元,气鼓鼓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事关男人的尊严,被妻子当着面说他不行,王八乌龟都忍不了。
“承郎,生气了吗?”微生三元敛去嘴角的笑意,连忙起身跟上去,伸出手去勾着他的手,却被他避开,连个眼神都不给,只顾着往前走。
“虽然我承认这话是我不对,但承郎若是...”
l李承泽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人畜无害的乖巧的脸此时气,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嘴角微微下垂,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气包围着,眼神冷冽不夹杂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带着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