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梦见吴清源居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心里便明白韦保衡应当也是平安无事的,顿时感到一阵欣慰,同时忍不住对着吴清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怪道:“你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倒是说说你自己有没有事呀?”
吴清源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殿下啊,微臣我能有什么事儿呢?自从您吩咐以来,微臣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候在陛下身旁呐!若不是他特别恩准微臣跟着过来瞧一瞧这最终的结果,并命微臣回去如实禀报知晓,说真的,像这种乱糟糟的场面,微臣才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说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顺势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他惊到了——只见那原本应该威风凛凛的隆升此刻竟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床上,而一旁的李敏则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吴清源猛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副好奇宝宝般的神情,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哎呀呀,陛下,微臣刚才恍惚间似乎瞧见了安化殿下呢,但这会儿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儿啦?难不成她报完仇之后就脚底抹油开溜啦?”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李如梦没好气地轻轻拍了吴清源一巴掌,嗔怪道:“好你个吴清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给本宫讲讲清楚,怀王眼下究竟情况怎样?还有那怀王妃,她又为何如此模样?”
就在这时,吴清源瞥见一名来自太医署的医师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飞奔而去,看样子像是方才带来的金疮药已然不够使用了。
见此情形,吴清源稍稍皱起眉头,语气平淡却又笃定地说道:“依微臣之见呐,这怀王的双腿怕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保住喽!”
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至于那怀王妃嘛,哼,还能怎样?无非就是被眼前这番惨状吓得直接晕厥过去了呗。”
瘫倒在不远处的李敏,当她听到吴清源说出那番话时,心中猛地一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想要挣扎起身。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挣脱微烟和微雨那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按压住她的双手。
此刻的李敏,满脸倔强地转过头,怒视着站在一旁的李如梦,并大声嘶吼道:“如今我的父王和母妃都已经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难道你还要苦苦相逼,不肯放过我们吗?”
只见她那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已散开,一缕缕凌乱不堪的头发随意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狼狈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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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声嘶力竭地继续怒吼着:“李如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然而,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是微烟毫不留情地挥起手掌,狠狠地朝着她的后颈劈去。
随着这重重一击,李敏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整个身体像一团烂泥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吴清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在此之前,他仅仅只是觉得跟随在李如梦身后的这两名婢女做事有条不紊、干脆利落而已。
可如今亲眼目睹了微烟出手的狠辣,他才意识到,这两人不仅手段凌厉,而且似乎毫无怜悯之心。
待到确定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偷听之后,吴清源这才稍稍压低声音,凑近李如梦轻声说道:“怀王身上所受的伤势实在有些蹊跷啊……”
李如梦原本埋在心中的疑惑彻底的被唤醒:“刚刚内府的人抬过来的时候本宫就觉得有些异样了,难道他身上的伤不是被野兽所伤?”
吴清源摇摇头:“怀王被他的侍卫抬回来的时候臣就查看过原始的伤口了,确实很像是被野兽撕咬抓挠过。”
吴清源凑的更近些才在李如梦耳边继续说道:“但是伤口细看之下却并无太多野兽的口水和皮毛的痕迹,臣刚刚借着光线仔仔细细的又找了一遍,确信了,怀王身上的伤是被人用伪装成兽爪的利器所伤。”
说着,吴清源竟然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小块铁屑:“这是臣在怀王指甲缝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