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半,灵丹阁外聚。
对于“是否要去”赴约,谢良青在开始时表现得极为摇摆不定,但就在刚刚,不知怎么的,便突然觉得自己该去赴约。
他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害怕叫他赴约的那个人是他的身边人,或是要告诉他身边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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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去看看,无论是什么,他都得去看看。
大门再次被推开,原先拿在手上的纸张化为灰烬散落在台阶,而那抹白色则朝着月色中走去。
哭哀环绕在府邸上空,院子内的灯光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极为晃人眼睛。
邬焱横卧在灵丹阁旁亭子内的椅子上。他翘着腿,微撇头,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尽头。见谢良青终于到来,才从椅子上跃起,走下台阶,双手环胸,直视他的双眸。
谁都未曾说话。
谢良青的步子缓慢下来,他的眼内似乎带有震惊。停顿几秒,随即像是想通了,极为自然地擦过邬焱的肩膀,走向亭子内。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他自问自答,“也对,应该是你写的,你是妖都的人,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邬焱还是未说话,只是打量着他。
谢良青抬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是想问苍舒,还是有其它需要询问的事情?”这算是他第一次同邬童说这么多话,没有嫉妒,只是很平静地问他。
邬焱走上前道:“可能都算些,但也是想看看你,毕竟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
谢良青嗤笑:“我跟你不熟,就算是认识,也是因为苍舒才有了那么丝联系,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没空同人在此处闲聊。”
他作势要往外走,刚走几步又被身后的人喊住:“谢良青,你这么急是干什么。”
谢良青的身影顿住。
邬焱又在身后喊,尾音拖得很长:“你就没有猜过,我为何要约在灵丹阁的附近吗?”
谢良青微微侧头道:“为何?”
邬焱再次不说话。
“……”谢良青还算耐心地转头,在看见邬焱时,眉毛忍不住紧蹙。他实在是明白不了邬焱此举到底是干嘛,既然叫他来,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盯着他,像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他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能有什么东西值得邬焱揣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半夜三更喊他来?
谢良青只能想到是关于苍舒。
可邬焱私底下不可能没去找过她,搞不好彻夜未归,也是被他带去的赌坊,所以他来找他问什么?他若是要问苍舒,直接问不就行了?有必要到他这儿故意卖弄吗?
谢良青深呼吸口气,语气冷漠到接近平静:“如果有事,就尽快说,如若你是想问我苍舒的事,还恕我不能无可奉告。”
邬焱“哦”了声。
谢良青见他这平静的态度,忍不住又问:“还是说你是想告诉我关于苍舒的事情?如果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是关于苍舒,我们或许能好好谈谈。”
邬焱轻‘啧’声,只嘟囔一句:“你看着好像也没什么事。”
谢良青冷笑:“我需要有什么事?”
邬焱回答:“当然是身体方面 我约你出现在灵丹阁外,便跟你身体健不健康有关。”
谢良青:“……”
谢良青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他手抚上腰间的剑柄,忍着未开鞘,只是目光下沉了些许。
邬焱接着上方的话解释:“诶——等等,我可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你们来妖都时,我听见了关于你的传闻,说是你的身体好像…受伤了——?”最后的尾音被拖长,面前的少年手持金兜,极为懒散地瞥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