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懒得回应他,直接变化成老奶奶,学着老奶奶驼背的模样,上前用手拍了拍裴含玉的脸。
镜冥道:[您是在确认他是否活着吗?]
苍舒否认:“想多了,我只是想拍他脸罢了。”她说着站起身,刚想往裴含玉身上打入符咒,却见他突然咳嗽了几声,面部热得发红起来。
苍舒挑了挑眉。
再然后,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
他干净的瞳孔内倒映着她佝偻的身影,眼里也明显划过警惕——也不知道这个老奶奶对他做了些什么,他现在浑身燥热,连带着骨头都伴有疼痛。
可恶。
这是对他下了药。
裴含玉悄悄抓了把雪,想在这老奶奶靠近他时,将雪球扬她脸上。但这雪还未在他手上存有五秒,便化为水流出他的指尖。
“……”
裴含玉试图再捏,但很显然,根本成功不了。
苍舒好笑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又看向他那块刻有她名字的骨头,有些难搞地‘啧’了声。
她拿他当搭档,但这哥们儿居然想睡她。
“你——”
裴含玉放弃扬她雪的想法,将手背在身后,摸上后腰的小刀,盯紧了她的脖颈。
然后,他终于开口:“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给我。”
“……”苍舒感觉自己要被裴含玉给气死,但终究还是忍下口气。
她顺势回答道:“跟我回去。”
裴含玉以为是奴隶场那儿管女奴的管事,冷笑道:“…你休想。”
他就算在这儿冻死、让她带具尸体回去,也不会主动跟她回去。
苍舒实在不知道他在倔强什么。
但回想起刚认识裴含玉时,这厮的态度,又觉得十分正常。
刚认识他时,他也是头犟驴。
苍舒驼背往前走,裴含玉又热又疼,他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意识清醒,又不忘威胁她:“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