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垂着头视线落在耀的兽皮裙边缘,他不敢去看耀的眼睛,但是却又试图去窥探他的想法。
“我记起来我掉下悬崖的那天,是、是欢跟我说另外一边有更多可以采摘的果子,我才过去的。我们相隔的位置不远,在我被野兽袭击之后,我有呼救的,但是我没、我没等到他的帮助。”
白越说心里面越慌张,他获得这段记忆,好似自己也体会了一遍原主当时的绝望和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恐慌。
“我觉得您应该慎重的考虑自己的伴侣,如果他人品不好的话,我想他不会是您心仪的伴侣。”
白刚说完,便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迫感压在他的肩膀,耀的视线和他的声音一齐落下来,冷冰冰的说道:
“其实我很好奇你哪里来的勇气去说我的伴侣?我还不需要从一个外人的口中了解我的伴侣。再者退一步来说,你说这些话有证据吗?要是有的话,请拿出来。”
“证据?”被这两个字给砸下来,白喃喃重复几遍后回忆,他发现他确实没有证据。
“那种情况哪里会有证据,我、我当时就、就我跟欢在一起。”
耀冷静的看着他说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但是偏偏是这样的态度,让白越发的迟疑。
最后白闭上了嘴巴。
“但是当时跟你们一起的那支小队,他们说他们过去的时候欢正在睡觉,是他们叫醒了欢,你要是怀疑可以去问问他们。”
耀说得太笃定,笃定得白都开始怀疑他接收到的记忆。
难道欢真的不知道,难道他呼救的时候欢真的在睡觉没听见?
白茫然的很。
耀却不准备跟他继续浪费时间了。
“你要是怀疑可以去问问,但是请不要在今日这个时间来打扰我们,可以吗?”耀的耐心值已经消耗结束,他看着白,眼底的凉意都懒得藏。
小主,
等两个人从洞里面出来的时候,耀又恢复了祭司的样子,淡定的朝白点点头,然后离开。
部落里面已经热闹起来,大家热火朝天的说笑着。
耀去见温欢的时候,温欢正乖乖的躺着被芽拉着在试饰品。
不得不说,耀的眼光确实不错,黑色的狼背上垂坠着银色的饰品,远远得看上去像是天神的眼泪。
芽笑眯眯的,心情看着像是不错。
兽人对于孩子搬出洞是有不舍的,但是两个洞之间隔得实在是不远,芽不舍是不舍,倒是也没难过得想要哭。
“你怎么才来?”温欢看见了耀,问他。
他还以为耀对今日很期待,估计着早早就要过来,谁知道竟然这么慢。
耀卖关子似的笑着说:“等晚上再告诉你。”
芽看着两个人关系这般的好,心里面舒坦得很。
这对伴侣啊,芽是真的开心。
“好了,有什么悄悄话晚上说就行,今天可得先好好准备伴侣仪式。”
耀也变成了兽形,同样戴上和温欢身上那套相似的饰品。
等到了时间两个人出去的时候,部落所有的兽人都夹道欢迎。
这就是部落最热闹的事情之一了。
一路走过去,温欢发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冲在前面,好些还是之前一起说过八卦的兽人。
在兽人世界没有喜钱这个东西,但是在狼山左边的高山上有一种一年四季都开着的花朵,部落里面的人叫这种花为永生花。
因为他们不管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时间都能看见它们。
所以在兽人世界也代表着吉祥和如意。
兽人的愿望很朴素,能够吃饱穿暖活得久就应该是很好很好很了不起的祝愿了。
所以在结为伴侣仪式的这天,兽人的兽父和亚父会为这对伴侣洒下永生花,表达他们对自己孩子的祝福。
而新人夹道上的兽人也希望自己能够沾上这份喜气,每个兽人都会尽可能的站在前面一些的位置,希望永生花也能够落在他们的身上。
温欢是第一次见这个永生花,不是现代拥有的品种,但是很漂亮,如同人们赋予它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