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宋好问爱才之心大起。
想到这,宋好问便严肃了面孔,说道:“劫掠生员一事,念在你动念为善,我便不予追究。”
张牧连忙起身一拜:“多谢夫子。”
“但别高兴的太早。”宋好问嘴角微微翘起,望着张牧,说道,“有罪不惩,难免会让你对律法起轻慢之心。”
“我不追究你的罪,但你要知道你的错。”
说着,宋好问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到张牧面前:“这是县学的通行令牌!”
“日后每旬,你都要来县学听讲一日,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
“令牌是有出入记录的,若是未达标,我就把你劫掠生员的事情上报给衙门。”
张牧:(#゚д゚メ)
不是,哥们儿……
我都穿越了还要上补课班?
“夫子,我是远威镖局的镖手啊……”张牧一脸无奈,虽然他是文科生,但他又不是中文系,让他抄点诗词还行,读经义文章,那还是算了吧。
“是镖手又如何?”宋夫子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我……我得工作啊。”张牧说道,“万一要是我出个镖,来回就得十天半个月,甚至两三个月都有,怎么去县学上课?”
“出镖就提前请假。”宋夫子轻声道,“你的事,我会知会远威镖局的。”
“什么时候你能写一篇君子文章了,就可以不用再来了。”
张牧见宋好问态度坚决,想了想,就当是大学里那些点名课了,便收起了那枚通行令牌。
“莫要这幅样子,你当县学那么好进吗?”
“为了这枚通行令牌,有的人愿意出高价。”
张牧立刻挤出一副笑脸,拱手道:“多谢宋夫子。”
“行了,去吧。”宋夫子淡淡道,“记住,今天晚上,县学的生员必须安然无恙归来。”
“是!”张牧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张牧离去后,宋好问并未起身,只是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走入茶肆雅间,坐在了宋好问对面。
“大人,已经查清了,最近县中各大粮商所收粮食来自庆丰商行。”
“庆丰商行乃是余庆商行的分支。”
宋好问微微皱眉:“余庆商行,那不是周县令的本家吗?”
那中年人点点头:“正是。”
宋好问冷哼一声:“难怪不见运粮车队,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安排人去查探县仓的虚实。”
“是!”中年人应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