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个健康的人,这么热的天,这么闷着,也要出问题。
他知道,那个人就在这层层阻隔后面,冷眼看着他跪在这烈日下。
他赢了,昔日的伪装可以卸下了。
张德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往他眼前挡了挡,将凌宴的视线又挡了回来。
“哎呦,五殿下,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整个盛京城人人皆知,废太子狼子野心,向皇上进献假天师,图谋皇位。皇上只将其贬黜,未杀他,是皇上之仁德。”
“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五殿下,老奴知道您一片孝心,但有些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啊。”
凌晏站起身,冷哼一声:“本殿希望张公公,永远记住这句话。”
到时候,别到他面前来求饶!
就看凌恒究竟能猖狂到几时!
凌晏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德生抹了把额头被晒出来的细密汗水,转身回了帝寝殿。
帝寝殿,凌恒负手而立于窗棂前,冷漠的视线透过那朦胧的光线看着凌宴拂袖而去。
昔日站在他们母子头顶的五皇子凌宴,如今也不过是跪在殿外,匍匐在他的脚底下罢了。
父皇能见谁,自他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刻,便由他说了算。
他就是跪死在外面,他也不会让他见龙床上那个男人。
“太子殿下。”
凌恒转过身,看向张德生:“老五来干什么?”
“回太子殿下,五殿下孝顺,想来侍疾。老奴说,方太医交代了,皇上需静养,龙榻前不宜人多。”
“呵,他若是孝顺,就不该在老三和老二都死了,他的母妃犯下大错之后,走投无路了,才把废太子的恶迹禀报给父皇。早干嘛去了!”
“是,太子殿下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