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声、夜无言。

万丈高空，除却刚开始的嘶喊，此刻的韩筱雅宛如变了一个人。她凝视怀中的韩永，俏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时而咯咯笑个不停，时而神色扭曲、表情痛苦。

秦昊看在眼里，叹息在心中，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域外战场内的那场经历。

如今的韩永，像极了当初的依风烈。

不同之处在于依风烈是因为陈晔的毒而丧命，而韩永是自己亲自动的手。

但相同之处都因为自己而陨落。

“或许我该心软一些。”

瞧得痛苦的韩筱雅，秦昊心中呢喃。但很快他神色又变得坚定起来。

他不后悔，连要自己命的人都做不到心狠，如何在弱肉强食的武道世界立足？

沉吟之际，见到韩筱雅抱着韩永的尸身站起来，秦昊当即将目光投了过去。

然还不待开口，韩筱雅的声音已然传了过来。

“你别跟上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韩筱雅带着韩永，化作流光消失在眼前。

“唉。”

秦昊叹息出声，如今的韩筱雅，与依云婷是多么的相似。不知道今后她会不会报复自己，报复天秦？

想来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如今的天秦是韩筱雅一手建立。

“雷力。”

苦笑中秦昊整个人的气息忽然变得冰冷起来，他想到了始作俑者，若是对方不让韩筱雅见到这一幕，事情将变得简单许多。

因为在韩筱雅的潜意识里，韩永是死过一次的人。

“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秦昊杀意凛然。

“这样才对，对待敌人就该狠一些。”第四重空间中，秦海满意的点点头，为了帮助秦昊成长，他算是煞费了苦心。

“接下来，角色该转换了。”看着对面的雷力，秦海满脸戏谑。

“一个小小的圣境，想要追上本座，给他百年他也做不到。”雷力神色讥讽。

刚说完，他忽然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海：“你不杀本座？”

“你是他成长路上的磨刀石。”

“小心石头太硬。”虽说欣喜，但雷力还是冷笑不断，秦海这样做，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在神界，窥源境虽不是太强，但是有尊严的修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