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尊者站在不远处，他瞥了暄和一眼，声音淡淡的。

“决定好了？一旦开始了便无法停下，并且你赔上这条性命，也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暄和微微颔首，“我不会后悔，只是若我身死却依旧无法成功，切断阵法，别让毓夏受伤。”

玉华尊者闻言，眼底情绪越发淡漠，双眼定定的望着他，半晌后终是妥协了。

“你既已决定，我不拦你便是了。”

暄和这才放下心来，朝玉华俯身一拜，神情肃穆。

除师长外，他从未向他人行礼，这一次的弯腰是为护两个少女无虞。

玉华轻叹了一声，悲悯沉寂的眸中带着一丝愧疚，他大概是要失诺了。

太嵇尊者唯一一次请求他的事情，还是没做到。

一道金光大盛，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与淡白色气流相撞，爆发出剧烈的响声。

片刻后，金光逼近一分，淡白色气流不由得退了退，却又持续向前逼近。

刺目的光芒闪过，终是金光更胜一筹，金光将淡白色气流击散。

但与此同时，一滴水珠，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与境元脖颈相擦而过。

黎年眉眼弯弯，风轻轻吹起她身后的青丝，她微微抬起下巴，朝略显狼狈的境元，笑得恣意。

“好吧，你赢了但若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成长，我不会输你。”

境元盯着她，这副模样的少女他亦为之心动，在他还未察觉时，他的爱意一点点疯狂生长。

他摇了摇头，眸光潋滟如晴水，薄唇轻勾，“黎儿，方才那一击你迟疑了，若非如此我亦会受伤。”

黎年轻眨眼睛，这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打得酣畅淋漓，一点点榨干丹田真气的感觉倒也不错。

“既然我迟疑了，那便算我输了，这点我不至于不敢承认。”

境元轻笑了一声，微微踱步走向她，嘴角的笑意涟漪，他亦知他们两人都没有用全力。

他伸手揽住少女的腰身，俯身吻在她唇边，垂眸凝视她，“为何不用全力？”

黎年勾了勾唇，水眸似乎是蕴满了星辰，“我们之间不过是比试，何必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何况，黎年只是为了弄清境元的实力究竟在哪里，比过一次她便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