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德接过牌票一看,确是一份捕贼的文书,签发之人正是都虞侯杜鲲。这个名字让李至德心中暗暗发颤,杜家?这么巧吗?
想了想,李至德继续问道:“雷都头,你出城捕贼可曾携带火油?”
雷明心中愈发不安,可也只能咬牙否认:“不曾携带。”
“你可曾去过平原煤炭仓场?”
“不曾去过。”
“那你的腰牌和你营中的火油罐为何会出现在仓场失火的现场?!”李至德说着,“啪”地一声将一块腰牌扔在了雷明面前。
雷明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他有点懵了,这块腰牌确实是他的,但这块腰牌也的确不是丢在火场的呀!
怕是被人算计了!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嘴硬下去:“回相公,卑职的腰牌前日出城时不慎丢失,怕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至于火油罐,就算是军中之物,也未见得就是出自卑职营中,请相公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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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传城门吏!”
不多时,城门吏上堂:“回相公话,中秋夜亥时前后,雷都头带了七八名军卒持都虞候杜鲲签发的牌票出城向东而去,丑初时分回城,出城回城都是卑职开的城门。”
“可曾携带不寻常之物?”
城门吏想了想道:“出城时士卒每人带了一个陶罐,似乎有股火油味,回城时便没有陶罐了。”
“你所言属实?”
“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雷明,你还不招认吗?”
“卑职对火油之事一无所知,望相公明鉴!”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传录事参军!”
录事参军随即上堂秉到:“适才中军官前来传令,相公命下官前去勇敢军雷都头所部清点火油数量,现已清查完毕。按文书记载,该都应存火油六十八罐,现存六十罐,缺少八罐。经询问,有军卒言道是雷都头于中秋那日提走了八罐,不知用于何处。”
录事参军说完,中军官亦来回话:“卑职以经略相公欲犒劳勇敢军中秋之夜出城捕盗的勤勉士卒为由,已问出了那日参与的小军姓名,现已全部缉拿带到,于堂下候审。”
“嗯,一一分开问供!”这等小军还不需要李至德亲自审问,自有属官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