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笑而不语,只是以眼神警告柳恽:不许贪杯!
戚珩却笑道:“毕东家这酒是从悦宾楼买的吧?”
“哦?戚掌柜的也去过悦宾楼?”毕维只当戚珩去悦宾楼吃过饭,因而知道。
“我没去过,不过这酒是我卖给他的,交州仅此一家。”
“啊?”毕盛、毕维都是一愣。
“实不相瞒,这酒便是大长公主府庄子里产的,负责经手外销的正是在下。”戚珩笑着揭开谜底。
这倒的确是毕盛、毕维没想到的,毕盛连忙告罪:“老朽不知实情,竟以公子家中之酒招待公子,实在抱歉抱歉!”
柳翀忙摆手:“无妨的,在交州也能喝到家里的酒,倒也是件美事。”
见柳翀没有怪罪之意,毕盛心下稍安,忙招呼众人喝酒吃菜。众人边吃边聊,一顿饭下来倒也是宾主尽欢。
次日,柳翀等便欲回望州,正好戚珩来说,他家的船今日也在交州,何不乘船回望州。
原来,最近交州这边有一股青鱼的鱼汛,张火长便想着过来网几网鱼,因此正在交州。
柳翀早就想乘船出海体验一下了,闻言大喜,当即便带着众人去了码头。此间码头与毕家船坞相距不远,站在码头上还能看见船坞在造的那条船,戚家的渔船在那条船的对比之下便显得小了许多。
不多时,渔船扬帆起航。张火长带着徒弟自去掌舵,戚珩则指挥着水手下网捕捞。
不出意料的是,除了戚珩之外,柳翀带来的这一行三十几人,倒有二十多个晕船的,柳翀、柳恽也在这二十多个之列,吐了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