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不全怪他,可我有什么办法,静山军本来就不满编,六个营还被调走了五个,这明摆着是有人成心的!”有人不想让柳明诚手里有兵,哪怕只是两三千人都不行,柳明诚对此也是有苦说不出。
“养一个营的兵得花多少钱啊?”柳翀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想养私兵?”柳明诚一惊,“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当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兵,平原商号现在经常得往外运货,总得有人手护送吧,我多招点伙计没毛病吧?”柳翀笑道。
柳明诚沉思片刻道:“以静山军为例,士兵每月薪俸是三百文,另外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按当下粮价折价约五百文,此外还有安家费为布帛两匹,还要免除赋税,折合下来总计大约是每月一吊钱左右,一个营五百人就是每个月五百贯,每年六千贯。另外还得有兵器、衣服,这也得一笔钱。”
“倒也不多......我想办法试试吧。”
“随你吧,不过一定不能碰甲胄和弩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大渊不禁止私人拥有刀枪弓箭,但绝不允许私藏甲胄和弩,否则便视同谋反。
“明白!”柳翀自然知道柳明诚顾虑什么,他自己也没想现在就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望州这边暂且不表,却说京城这边过年也是热闹非凡。
朝堂这边,依照惯例,承平帝于元日上午在大庆殿举办大朝会,百官皆冠冕朝服参拜皇帝、恭贺新春。
晚上皇帝设宴宴请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禁军带上面具扮做钟馗、判官之类的,于席前呈大傩仪,好不魁梧威风。
席间,左相杜延年作为百官之首率众臣向承平帝道贺,承平帝亦回敬百官,尤其与杜相频频敬酒,君臣之间一片合睦景象,仿佛之前因谢实而引起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