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哈!如果朔州的事儿是真的,那你事先就知道他在朔州医死了人,为何还让他给你媳妇儿看病?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是成心找事儿的吧!”
“对对,这人就是来找事儿的!”
舆论立时有了转向的迹象。
柳翀趁热打铁:“再说了,这望州太平惠民院是望州州衙兴办的,说白了,花的是望州百姓的钱,你个豫州的凭什么跑我们望州来占我们望州百姓的便宜呀?诶?不对呀?你媳妇儿胎相不稳那就更不应该长途奔波了,你不在你们豫州本地医治,却舍近求远跑到望州来,这路费都比诊金贵多了吧?不合理呀!”
柳翀这番话有故意煽动望州百姓对抗外乡人的嫌疑,虽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却极为有效,百姓立即被带动了起来:“就是,这小子分明是来找茬的,章相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把他们赶出望州!”
“对!赶出去!”
章乃琳早就觉得这王保有问题,此时见柳翀在为白郾说话,他也不干涉,只是冷眼注视着场中众人的神情变化。
那王保见形势陡转,顿时慌乱了起来,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是豫州人,可我媳妇儿是望州人啊!”
可此时无论他说什么也没用了,群情汹涌,章乃琳见舆论已经是一边倒了,自然没理由为了这几个外地人得罪自己治下百姓,便让衙役将这几人轰了出去。
柳翀轻声吩咐了滕致远几句,小滕又跟院外的护卫一番耳语,护卫点点头悄悄跟上了垂头丧气离开的王保等人。
太平惠民院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只是白郾今日心情实在不佳,柳翀见他情绪低落,便借口让他去给祁清瑜请脉,让他先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