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介绍道:“这叫藕丝印泥,遇冬不凝固,逢夏不走油,遇水不化,火烧留痕,放置上百年依旧鲜亮闪闪发光,不信您试试?”
柳明诚将信将疑,取出自己的私章蘸了印泥在纸上盖了两个章,将纸一裁为二,先将半张放进盛有半钵水的笔洗里,水很快浸透了纸张,但纸上的红印却没有丝毫消散的趋势,反而愈发鲜红。
柳明诚顿时喜形于色,他连忙将另半张纸放在火上烤,纸张很快变成灰烬,但灰烬中仍可辨认出印章的形状和字迹。
柳明诚点点头感慨道:“果然是好东西!”
“不仅好,而且稀少,做了大半年也就做出了不到三十盒。”柳翀指了指桌上另外几盒印泥道,“这几盒麻烦您帮我捎到京城,给大伯、罗先生、范先生还有......嘿嘿,我未来岳父一人一盒,就算是年礼吧。”
敢情不是都给我呀!柳明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理他了。
柳翀知道他吃滋味了,讪笑道:“嘿嘿,下次、下次一定给您多留几盒。对了,我明日出门几日,去趟交州毕家,毕小姐成亲,我去送份礼。”
“嗯,多带些人手。”
“知道了。”
“楚王年后就要回京了,朝廷已经委派了新的宣州刺史,年后就要赴任,那边如果你还有安排就要抓紧了。”
“安排自然是有的,但我的安排在壮武军,与刺史无关,只要壮武军在邓子安控制之下就没问题。四叔回京也好,说不定还能帮我些忙。”
“嗯,京中凶险,你心里有数就好。”柳明诚虽然相信柳翀有自己的安排,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柳翀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柳明诚的担心并不多余,虽然现在表面上看形势对他而言是一片大好,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次刺杀才刚过去没几天,幕后指使者是谁也还不确定,此时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