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捻须不语,祁翀知道他这是不反对的态度了,便笑道:“奉祀君就不怕孤日后反悔?”
孔维翰也笑了,笑的意味深长——祁翀这么问便是表明了心迹,同时也接受了孔家的投靠!
孔维翰微笑道:“臣当然怕呀,所以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
“臣有一嫡长女,正是二八之年,臣冒昧想为小女求门好亲事。”
祁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要干嘛?我可是有我的小才女了呀!
柳明诚也连忙道:“恐怕要让元纲失望了,殿下已经定亲了。”
孔维翰连连摇头:“德甫兄误会了,小女何德何能,敢以蒲柳之姿侍奉天潢贵胄。小弟看上的乘龙快婿乃是令郎啊!”
“柳忱?”祁翀脱口而出,同时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正是,柳世子娟好静秀,瑶环瑜珥,可堪良配。德甫兄可愿与小弟结这门亲?”孔维翰微笑道。
“承蒙元纲厚爱,实乃犬子之幸。只是明诚尚有老母在堂,不敢擅专,此事总要秉明家母方能答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弟恭候佳音了。”孔维翰连连点头,又转身向祁翀道,“天色已晚,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臣先行告退!”
送走了孔维翰,祁翀好奇地问道:“义父与他似乎颇为熟悉?”
“十几年前便认识了。他当时刚刚袭爵,入朝面圣,臣彼时在礼部任职,向他请教过祭礼事宜,此人毕竟是孔家家主,的确有些学识,因此有过几番来往。人品嘛,也还过得去。”
“他所提之事,义父怎么看?”
“殿下心中已有决断,何需问臣?”
“那亲事呢?”
“奉祀君品级虽不高,但毕竟是天下文宗,孔家嫡女,倒也不算辱没了忱儿。”
“那今日义父为何没有答应他?”
柳明诚傲娇地一扬眉:“我柳家的好儿郎岂容别人轻易惦记?总要矜持一些吧!”顿了顿又道,“万一......此女貌丑呢?”
祁翀哑然失笑,这后一句才是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