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立即搬来马扎让二人坐下,二人也不敢真坐,只坐了半个屁股,另一半虚悬着。
“今日将二位请来,是有三件事。这第一件事,刚才孤在此处遇袭了,孤的护卫与叛军打了一场,想必你们附近村子也都听见动静了吧?”
“是是,都听见了,比过年放炮仗还热闹。”
“对对......”
“好,那孤要你们做的便是回去之后告诉村民,以后跟谁都不要提起此事,尤其是放炮仗一事,谁问都说没听见、不知道,明白了吗?”
“诶!”
“是,小人明白了。”二人虽然不明所以,但都点头应允了。
“好,这第二件事便是,此番打斗损坏了不少麦苗,你们回去算算损坏的麦苗值多少钱,孤会照价赔偿。”
“不敢、不敢,小人们不敢要殿下的赔偿。”二人吓得连连摇头。
“就是啊,这点损失就算是小人们孝敬殿下的了。”
“好端端的孤要尔等的孝敬做什么?让你们收你们就收,再废话孤就不客气了!”祁翀故意板起一张脸,二人吓得果然再不敢说什么了。
“第三件事,让你们两个村所有村民立即出动在方圆百丈之内寻找这种铁弹丸和碎铁片,”祁翀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示意给他们看,“找到之后全部送到孤这里来,不让你们白忙活,铁弹丸每粒百钱,碎铁片每斤千钱,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绝不拖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安排人!”二里正忙不迭地答应着退了出去。
二里正刚走,柳明诚便进来了。
“义父,都审完了吗?”
“回殿下,还没有,柳忱还在继续审。不过被俘的人中倒是有招了的,说是他们三日前便已经到了陶县,在县城外的树林中驻扎了三日,估摸着今日我们会经过陶县,便在半路截杀。但他们只是普通士兵,并不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通过这些人的口供,已经确认那个领头的将军名叫刘凭,正是壮武军马军都指挥使,这支军队也的确就是壮武军马军。这是从刘凭身上搜出来的枢密院调令,请殿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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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泽?”祁翀眉头紧皱了起来,调令上的署名正是他的亲姑父安南侯简泽。
祁翀莫名想到了前世某个曾经火爆一时的梗“不要姑父”,难道真有同样的剧本?
祁翀思忖了片刻,一点疑惑涌上心头:“义父,此处是归陶县管辖是吗?这里距离陶县县城还有多远?”
“不足三十里了。”
“那就不对了。以往我们路过其他州县,州县官都恨不能打从我们一入境便来迎接,至少也要派属吏前来接洽行程,以备接待事宜,可如今陶县县令竟完全不见踪影,连个来接洽的官吏都没有,这不正常啊。”
“不止这一点不正常,还有一点,这支千人马军驻扎陶县县城外三日,县令难道会毫无察觉吗?奉调回驻地却在途中无故停留数日,这本就是律法所禁止的,县令若是不闻不问那就更加有问题了。”
“看来义父跟孤想到一块儿去了,恐怕得麻烦义父亲自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