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本来就是为了救梁彦才搞的这么一出,怎么如今倒要将梁彦的性命搭进去了呢?”一坐下来,梁颢就抱怨开来。
“这事儿嘛,还是让你女婿跟你说吧!”祁桦苦笑着给梁颢倒上了一碗茶。
“是林仲儒搞的鬼!”谢宣沉声道,“他上了一封奏疏,说谁都可以赎刑,唯独梁彦不可赎,否则便是什么‘公器私用’之类的,唉呀,他写了那么多字,我也记不全,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就是因为这封奏疏,陛下才不得不让梁彦死!”
“林仲儒!老匹夫!我与尔势不两立!”梁颢瞋目切齿,重重地一掌拍在了几案上,茶碗里的茶震洒了一大半。
“原本朝野上下不少人都将这个人情记在了梁相头上,这对于我们日后拉拢世家、官员都很有好处,可如此一来便等于昭告世人,恩德自天子而下,功德皆归圣主,呵呵......杀人诛心呐!孤原来以为林仲儒要靠拉拢杜延年才能成事,仅靠他林家自己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如今看来,倒是小看他了!”祁桦也隐隐有些后悔,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林仲儒这一手。
“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赎刑’之事,桃子已经被别人摘了去,就不必再计较了,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才是当务之急。”
“那难道臣那侄孙就这么白死了吗?”
“得了吧,梁相,你有儿子、有孙子,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一个不争气的侄孙的性命吗?你不是还得了个‘太子太保’吗?虽然是虚衔,可到底地位超然,而且从今以后,你梁相大义灭亲的名声传出去,今后不论做什么都能先占得道义,日后史书上也得记上一笔,你也不亏!”
祁桦这话也不无道理,梁颢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到底如何对付林仲儒呢?”谢宣对这两人的矫情颇不耐烦,直截了当问道。
“林仲儒是个老古板,进退举止皆有尺度,要抓他的把柄恐怕不易啊!”
“林仲儒不好对付,那就从其他人下手。你们别忘了,我们针对林家可又不仅仅是针对林家,最重要的是对付他后面护着的那位!”祁桦一语中的,直接点出根本矛盾。
“那位自有皇后娘娘去对付。”
“那你可得好好敦促你姐姐了,孤怎么觉着她有些力不从心了呢?”
“长姐素来高傲,行事光明磊落,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