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妃态度坚决,承平帝和谢皇后便都不好再劝了,正尴尬间,太医来报,说是碧玉醒了,伤口也止了血,无性命之忧。
“既然这个孩子真是老七你的孩子,那这碧玉就是有功之人,不可薄待。可朕看你这样子,似乎也不想留下这女子。这样吧,吕元礼,着人将碧玉母子先送到姜贵仪那里,暂时先由姜贵仪照料,等老七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再将人接回去。”承平帝瞅了祁桦一眼吩咐道。
“七弟妹,你也先回去吧,这事儿总要让陛下想想再给你答复不是?”谢皇后劝住了泪流不止的袁妃,派人将她送出了宫。
本来一顿劝和的晚宴给搞成了这样子,越王夫妻的矛盾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深了,承平帝不悦地拂袖而去,祁桦也没有脸面待在这里了,也匆匆告辞而去。
祁翎将谢皇后送回紫宸宫,自己怒气冲冲回到承信宫,一进门就一脚将前来迎接的殷天章踹翻在地。
“给我滚进来!”
面对祁翎的怒火,殷天章战战兢兢,捂着肚子哆哆嗦嗦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进入殿内,刚关好门祁翎的鞭子就如雨点般往他身上落了下来。
“你不是说那孩子不可能是越王的吗?你不是说滴血认亲就能证明那贱人是在撒谎吗?现在可好了?他有另一个儿子了,还是我促成的!你个刁奴,害我不浅!”祁翎一边骂着,手里的鞭子不住地向殷天章身上招呼着。
殷天章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任由主人撒气。好在祁翎人小力弱,倒也没有给殷天章造成太重的伤势。
直到祁翎打累了,扔掉了鞭子坐在那儿喘粗气,殷天章这才忍着痛小心翼翼地问了适才在邀月楼发生的事,得知越王与那孩子的血竟然真的融了以后,惊呼道:“难道那孩子真是越王殿下之子?”
祁翎闻言脸更黑了,他狠狠剜了殷天章一眼,问道:“你说,这滴血认亲会不会不靠谱?”
“奴婢哪懂那个啊,那不是您那本书上写的吗?这书上写的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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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翎闻言又从书案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刚刚得到的古书《草堂笔记》,这本书的作者籍籍无名,但书中所记载之奇情轶事丰富多样,亦不乏隽思妙语、真知灼见,只可惜是个残本,中间多有缺页,也不知是何朝何代流传下来的。从书的内容来看,这本书的作者显然是个智者,他的记载不应该有假呀!
祁翎掩卷沉思,难道那孩子真是七叔之子?那七叔以往对自己所说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呢?
不同于祁翎的满腹狐疑,谢皇后对于滴血认亲的结果是深信不疑的。
“这滴血认亲的古法我也听说过,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你是没见老七当时那脸色,跟要吃人似的。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嘛如此热衷此事?你们不是结盟了吗?”
谢宣坐在谢皇后对面,闻言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递了过去,谢皇后不解地接了过去,展信阅毕,脸色大变:“这信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