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旨而出,各去忙碌。
就在大伙儿还在为裴宣卿造反的消息而震惊不已的时候,七月十一这一天,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
这一夜,京城突遭雷电。本来,夏季多雷,这也不算什么,可这骇人的惊雷哪儿都不劈,偏偏就劈着了承平帝暂住的文华殿!
文华殿的一角被响雷击中,砖头瓦块散落一地,虽说没有伤到人,可到底是惊了人一跳。
就在承平帝准备召集工部官员商议修缮事宜之时,枢密院的紧急军报接连而至。
京西路安抚使王宗闵反!
榆西路安抚使郑慎矜反!
“一个个的,都欺负朕病了是吧!不行,朕要御驾亲征!朕要亲手砍了他们的脑袋!杀了!全杀了!”文华殿内,承平帝咆哮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来。
“陛下息怒,不过都是癣疥之患而已,他们手中只有厢军,便是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陛下还是以保重龙体为要。”杜延年劝道。
“陛下,神武军剩余两万人足以应付这两路叛军,户部饷银充足,兵部的粮草、器械也都是足够的,因此只需陛下指派良将即可。”柳明诚也劝慰道。
“谁去?”承平帝“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壶甜酒,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臣弟愿往!”祁樟再次请战。
“好,你去灭了王宗闵。郑慎矜呢?”
“陛下,臣举荐寿王叔前往。”祁翀道。
“老八?”承平帝皱了皱眉,刚欲说“有些不妥”,内侍宝昇急匆匆进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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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几十位官员跪在龙德殿外要联名弹劾秦王殿下,说是......”宝昇偷眼瞧了一下承平帝和祁翀,小心翼翼道,“说是秦王殿下倒行逆施、逼死了后渠先生,这才激起各路反叛,请陛下......呃......清君侧......”
“你说什么?后渠先生死了?”柳明诚大惊,立即问道。
“听他们说是前日在精舍自焚身亡了,他的学生刚刚给他收了尸。”
柳明诚手中笏板“砰”地掉落地上,神态恻然哀伤,祁翀也皱了皱眉。
众人也都知道柳明诚与崔与之感情深厚,望向他的目光不免充满了同情。
柳明诚此时也惊觉失态,忙跪地请罪:“臣乍闻恩师之故,一时举止失态,请陛下恕罪!”
承平帝对此倒是表示了充分的理解:“罢了,你与他感情自是不同,别说你了,便是朕此刻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小时候虽然没少被那老头儿教训,可他倒也的确是一片好心。”
承平帝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匆匆进来,原来是殷天章。
“陛下,有一位名叫席安的士子带着近百名太学生和秀才、举人在宫外举着血书长跪,请求陛下处置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