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尚书好大的威风!陛下尚未亲政,你奉的哪门子旨?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将这份供词送给摄政王!”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请殿下继续答话便是。”
“答话?哼!老子不伺候了!”田啸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贾居中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几页供状道:“殿下要走臣也拦不住,不过,臣手里的供状并不只有殿下这一份,殿下就不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
“别人?”
“这是殿下两位中军的证词,二人均称是殿下主动下令弃城出逃,还一刀砍死了试图阻止殿下弃城的刘校尉。事后,殿下又威胁二人,让他们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殿下这一招弃卒保车,实在是高明啊!”
田啸难以置信地望着贾居中手中的供状,情绪激动起来:“胡说八道!他们诬陷我!他们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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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承认也没关系,这里还有一份证词,是当时就在城头上的一位老兵名叫王元利的,他称虽然当时站得远,听不清殿下和刘校尉说的什么,但的确亲眼看见殿下刀劈刘校尉。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我是砍死了他,可那是因为他劝我弃城而逃,所以我才杀了他!贾居中,你不要颠倒黑白!”
“殿下莫激动。到底是身不由己还是怯敌畏战,殿下心里有数。臣只问殿下一句:殿下出城之后收拢败兵三万余人,就没有想过转过头去反击城阳关,与渊军决一死战吗?城阳关南门城墙低矮,可是好打地很啊!”
“这......”田啸哑口无言,浑身颤抖。
“哼!殿下口口声声说自己其实不想弃城,可事实上,您手底下明明有兵有将,却直接放弃了抵抗;您甚至连面对追兵的勇气都没有,还要靠渝王殿下在前面替您挡着。您说臣是该信您的话还是信那两位中军官的话呢?”贾居中轻蔑地看了田啸一眼不再多言,“退堂!”
田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府,一路上,贾居中的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到底是身不由己还是怯敌畏战,殿下心里有数。”
“殿下出城之后收拢败兵三万余人,就没有想过转过头去反击城阳关,与渊军决一死战吗?”
“城阳关南门城墙低矮,可是好打地很啊!”
......
扪心自问,他真的是被中军官“劫持”出城的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留在城中,所谓的反抗也只是做做样子呢?
田啸越想越心虚,只觉得胸闷气短,烦躁不安,便撩开轿帘想要透透气,发现街道上的百姓们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眼神,仿佛一个个都在嘲笑他、鄙视他。
恍惚间,几句议论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就是那个打败仗的滇王吧?”
“呸!懦夫!”
“唉,咱们大唐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呀?”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