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多则一个月,短则十天半个月的事儿!”
“既如此,那殿下还是立刻回京的好,这边的战事颇为顺利,殿下不必担心。有了杨钺的退位诏书,南都城里留下的官员也都愿意归附,维持秩序不成问题。府库资财已全部封存,户籍文书也已着人看管了。”
“嗯,我明日便启程。方实依旧率太子卫率护送,白郾、杨钺和大和尚们也随我回去;另外,宁老先生暂管左右御卫,负责护送董肄和我母亲的灵柩回京,他们晚一天出发,诸般事宜已经都交待清楚了。东吴国库里的财物就充作军饷吧,你们尽可取用,不必再单独奏报。”
“臣遵命!臣今日便要赶回南都,不能送别殿下了!殿下一路顺风!”
“您也多保重,盼早日克定南朝,回京贺功!”
祁翀一路回京不提,却说东吴这边,曹元方、焦文敬挟了宣太后仓皇往南,却在邓州被一路人马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看,为首的正是沈璞。
原来,沈璞早在城破前一日便秘密离城而去,与其子所率的家乡子弟兵汇合,今日便等在曹元方必经之路上埋伏着。
“质和兄,你这是做什么?”曹元方强装镇定道。
沈璞大喝道:“曹正修!若非你徇私弄权、任人唯亲,南都城何至于陷落!还不交出陛下和太后,束手就擒!”言罢又朝着车队大喊起来,“陛下!曹元方、焦文敬欺君罔上,罪不容诛,臣沈璞特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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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别喊了!陛下不在这里!”焦文敬鄙夷地瞅了沈璞一眼道。
沈璞大惊:“你们......你们把陛下怎么了?”
曹元方忙解释道:“质和兄,你别误会,我们出京的时候找遍了宫中也没有发现陛下的身影,没办法只好先带着太后和兴业王先出京了!”
“一派胡言!曹正修啊曹正修,你当老夫是傻子吗?一定是你谋害了陛下,如今却拿这话来搪塞我!”
“你若不信,我可以请太后出来作证!”曹元方说完,便让人请过了宣太后。
宣太后一介女流,哪里经历过这些,此时心里早就慌乱不已,见到沈璞便哭哭啼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如此一来,沈璞就更加笃定杨钺遇害一事,二话不说,挥军便掩杀过来。
澂州兵士气正盛,禁军却因为新败而毫无恋战之心,两军一交手胜负便见分晓。好在禁军人数占优,仓促之间护着曹元方和宣太后向西而去,而兴业王杨祖安却落在了沈璞的手中。
沈璞带着杨祖安回到澂州,此后数日,终于传来了杨钺主动投降的消息。确定消息无误之后,沈璞立即奉年幼的杨祖安为帝,自封丞相,并在澂州建立了一个小朝廷,昭告天下。
消息传来,曹元方大怒,当即投奔驻守襄州的武宁王杨钟,并以宣太后的名义,立杨钟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