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忱脸一红,连忙跪倒:“臣就是想着幼德还没媳妇儿,初柔表妹可堪良配,所以就......臣知罪,愿领责罚!”
“那就罚你出去巡视一年,一年后再回来。到时候若是不长进,还要加罚!”
柳忱大喜,连忙谢恩。
“行了,鲁王都快急死了,请他进来吧!”祁翀指了指院子里来回踱步的祁檩道。
韩炎一声“请”字,祁檩火急火燎就进来了,满眼期待地望着祁翀。
“五叔,也不必签什么婚书了,这门亲事就算是孤做媒,回头让梁经略差人上门提亲就是了。”祁翀言罢又将祁檩叫到一边低声道,“二叔怕是撑不过两天了。国丧将至,初柔妹妹反正一年之内也出不了阁,你们也不必太着急。我让幼德出去一年,一年之后等他回来,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嫁女儿,如何?”
“诶诶,都听太子的!”祁檩忙不迭地点头,嘴角乐开了花。
“行了,五叔,闹也闹够了,弄点吃的来吧,为你家这点事,我还没用晚膳呢!”
“有有有,这就让人上菜!来人,传膳、传膳!”
事情定了下来,氛围便轻松了许多,只是梁睿看鲁王的眼神依然有些拘谨,而鲁王看梁睿同样有些尴尬,一对准翁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坐了下来。
为了缓解尴尬,祁翀有意岔开了话题:“五叔,宗学那事你得放在心上,过完年就要尽快开学。王弘之外放和你接任的令旨明日就会发出来,你尽快跟他交接。”
“地点设在哪儿呢?”
“就在秦王府吧!秦王府东西两路给了将作局,中路大殿将作局不敢用,怕有僭越之嫌。我想着,空着也是空着,便给宗学作为教学之所吧。日后,不但各家宗亲子孙、贵族子弟,便是皇子、公主也可入宗学读书,如此便不算僭越。”
“那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收拾。”
“嗯,钱从宫中内帑出,需要用钱你直接找韩炎,需要用什么东西,就吩咐连述去办。”
二人边吃边聊,又说了许多细节,然后话题便越扯越远,最后又绕到了这次科考上。
“崔佑自杀了。”祁檩突然冒出来一句。
“谁?”祁翀一时没反应过来。
“崔佑,就是被殿下褫夺了殿试资格那个。”
“哦!”祁翀这才想起来,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褫夺崔佑的考试资格并不是针对他本人,而是要建立起政审制度,只是想不到这个崔佑竟如此刚烈,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唉!考不了科举不代表人生就完了,何必如此呢?”祁翀摇摇头感慨道。
“是啊,这小子忒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