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述见祁翀心情不错,忙顺势而上:“的确是个吉祥的日子,名字还没起呢,臣斗胆求陛下给起个名儿。”
“那就叫连瑞吧,小名就叫庆哥儿,如何?”
“谢陛下赐名!”连述立马又磕了个头。
“行了,起来吧,别老在雪地里跪着。朕先去上个香,你到配殿等我。”
“是,陛下。”
祁翀来到空旷的正殿,在田孟晴棺木前上了香,也将自己登基一事告知了母亲,若亡者当真在天有灵,此刻当可告慰。
来到配殿,祁翀眼光四处寻摸,却发现寸板皆无,连一处可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空受和尚,还真跟个土匪似的,搜刮地干干净净!祁翀暗自吐槽着。
韩炎见状,忙去山门外寻了块平整点的大石头,掸去了尘土,搬进了殿中给祁翀当坐具。
“最近商号生意如何?”
“回陛下,如今商号在大渊境内的分号已经涵盖了所有州县,一有新货很快就可以铺遍全国。人员、消息网亦是如此。东吴新占领的州县也在布置之中了,目前是周掌柜在负责。”
“老周去南都了?”
“是,杨钊自立之后,他便断了跟那边的生意,所以,后续杨钊那边不会再有什么军费了。毕竟闵地一带过于贫瘠,地皮刮干净了也刮不出二两油水。”
“嗯,越是如此他就会越疯,想不跟另外两家开战都不行,否则他拿什么养他的兵啊!以战养战是他唯一的出路!这事儿你们做的很好。”
“谢陛下夸奖,说到底还是陛下让他们自相消耗的策略妙,臣等不过执行而已。”
“你也不必过于自谦。南越那边也要想办法渗透一下,灭吴之后就要一鼓作气平越,但我们对南越了解太少,你们提前准备着,各种消息都要刺探回来。”
“可是跟南越可以做什么生意呢?臣虽没去过那里,可听家父说那里很穷,就是南越王权家过得也颇为朴素,跟富庶的吴地根本没法比,咱的那些奢侈之物他们用不上啊?”
“你换个思路啊,不能卖,那就买!咱们高价收他们的东西!比如说木料,给我使劲儿收大料!甭管是一千年的金丝楠还是五百年的黄花梨,也甭管用不用得上,铆足了劲儿收。再比如说,你家之前不是托人过去收过珍珠吗?手笔再大一些,价钱再高一些,不信他们不感兴趣!既然他们穷,咱们上赶着送钱,他们还能不乐意?”
“臣明白了,有什么买什么,用钱打开局面,赔点也没关系,不看重一时之利,要看长远的!”
“嗯,不愧是朕的大掌柜,一点就透!船的事让王家兄弟去找邹浩,他答应还咱们的船可不能食言!另外,闵州对面、南越之南各有一个挺大的岛,一个叫瀛州,一个叫崖州,也让船队去探探。南唐那边如何了?”
“跟南唐的生意很顺利,如今城阳关之地整个改成了榷市,渝王当权,垄断其利,咱们的货源源不断地过去,那边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过来。申掌柜在兴州找了合作商,将新型纺纱、织布机都推行了过去,就在那边制售一体。用南唐的丝棉纺出来的锦缎、布匹再低价卖回南唐去,如此下去,用不了三年两载,南唐织锦业必垮。”
“熊猫呢?”祁翀满眼期待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