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宫!万一杜相还在宫里等着怎么办?”祁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可您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呀!明日早朝总要见面的!”
“老韩,我跟你打个赌,如何?”祁翀突然神秘兮兮道。
“啊?赌什么?”韩炎一脸错愕。
“赌明日杜相不上朝!”
“明日不上朝了!老夫病了!我告病!”没到晌午就回到府中的杜延年一边在袁夫人服侍下更衣,一边抱怨着,“老夫为国操劳,废寝忘食,还不能病上几日吗?诏书我发了,他们怎么闹我就管不着喽!”
“你这是跟谁发牢骚呢!这话有本事你去宫里说呀!”大着肚子的袁夫人笑着揶揄道。
“你以为我不想去宫里说呀!人家压根儿不见!诶?心悦呢?这都到饭点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从府里带走了七八个家丁,说是要从一个死胡同里凿开一面墙,给县学女校修个临时通道,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唉!这丫头啊!自从陛下回京,两人见过一面之后,这丫头就跟疯魔了一样,成天就想着她那个女学,班大家、宋学士都没她这么诲人不倦!”
“你这叫什么话?若真能和班大家、宋学士齐名,那倒也算美谈一桩,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不定百年、千年以后,杜夫子倒比你这个杜首辅还要有名呢!”袁夫人抢白道。
杜延年一张利口在夫人面前却也发挥不得,只好道:“我也不是要拦着她,只是最近这几日还是让她少出门吧!你也帮我劝劝她,风口浪尖上还是暂避为宜!这场风波恐怕不会小了,天大的风浪我可以去抗,可是她不能太过张扬!不要以为有陛下护着就万无一失,圣上毕竟是圣上,‘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仅外朝如此,后宫亦然!”
见杜延年说的郑重,袁迎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心中也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