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呼吸急促起来，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裁判席上，离乐回过神来，他眯了眼，看着比试台上女子年轻的侧脸。

记忆重重叠叠，四百多年了，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变，这是吃了多少增寿丹？

离乐缓缓垂下了眼皮。

“我才没有老，我还年轻。”

“没关系，下辈子还有机会。”

对方语气很轻，如一阵微风，离乐沉默了瞬，才沉声回。

“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对面的剑修始终没有攻过来，林月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好提着剑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林月如提棍子般抬起剑，一束水流如蛇般缠在剑上。

她这般走位看着随意，其实有章可循，她结合太极和水之意境，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只要他攻过来……

对面的剑修忍不住了，提剑刺了过去，兵器相碰。

想象中兵器交鸣之声没有传来，剑像似拍在水中似的向四周散了力，欲收剑时反而感受到一股吸力，仅是停顿瞬间，对方的剑便如游龙般缠着他的剑过来，距离他的身体愈近。

剑修匆忙抵挡，他没有急，因为对方的剑也不快，抵挡的每一步都没错，但对方的剑就是拨不开。

那束水流缠在他的剑上，游了回去，又游过来，像是指引冲锋的旗手，带着节奏，无惧无畏，二者距离仍在拉近。

剑修还没回过神来，他还有下一招式，可脖子一阵冰凉，对方的剑已然落在他的喉间。

这种感觉就像路人，不论路人怎样，她的剑不阻止，也不会在意。

水利万物而不争，而莫能与之争……

裁判席上，离乐思考着这句话。

“四百八十九号，林月胜！”

旁边的元婴宣布了这场比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