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费鲁斯,我们第三个回归的兄弟,他的军团号称打下了最多的世界,他的钢铁之手永远站在大远征舞台的最中央:人们只会记住帝国拥有这么一个钢铁之师,人们只会称颂费鲁斯每一次无穷的胜利与牺牲,人们只会传扬,他才是唯一的战争大师,是真正会驾驭铁与血的人物。】
“……啧……”
钢铁之主的面容抽搐着,他眼底开始积蓄起了阴霾。
而摩根则是微笑着,她的声音继续刺痛着佩图拉博的心弦。
【所以,当战帅的荣耀被提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要么是荷鲁斯,要么是费鲁斯,不可能是其他的人:在阴影中奋战了二三十年,付出了无数牺牲的庄森不会被算入其中,在远东摸爬滚打,庇护了成千上百个世界的摩根,也不会被算入其中。】
说到这里,阿瓦隆之主向着佩图拉博挥了挥手。
【而付出了无数牺牲,攻下了无数坚固的要塞,在最多的世界上留有驻军,默默承受着一切艰难险阻的佩图拉博,也同样不会被算入其中。】
在摩根沉重的声音下,钢铁之主的面容也是同样的沉重。
【所有的镁光灯都理所当然的打在了那几个军团身上:影月苍狼与圣血天使,钢铁之手与帝皇之子,哦,还有那个坚韧不屈的帝国之拳,似乎帝国只凭借这几个军团就能打下银河,似乎其他军团的牺牲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值一提。】
【但……凭什么?】
摩根的话语在钢铁之主的眉头上炸起了的跳动。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无视钢铁勇士的牺牲,凭什么极限战士的名声就只能被困在五百世界,凭什么我的破晓者在远东边疆庇护了无数的凡人与帝国子民,却依旧要在帝国的内部忍受别样的流言蜚语:凭什么我们付出了同样多的东西,人民永远只会看见他们,只会看向荷鲁斯与费鲁斯,只会看向影月苍狼与圣血天使,只会看向帝皇之子与钢铁之手。】
【哦,还有帝国之拳。】
最后一句感慨,几乎刺穿了佩图拉博的铁幕。
【凭什么,兄弟?】
当摩根的手指再次抵住了钢铁之主的胸甲时,她感受到了波涛汹涌的起伏。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无视我们的牺牲与荣耀?凭什么他们从不考虑我们的地位与资格?凭什么他们的目光就只看向最中央?】
【凭什么……】
【他们能忽略我们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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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够忽略我们的声音,佩图拉博,我的兄弟,我们也在为帝国牺牲,我们的付出与努力不比任何一个军团少,我们的功绩应该被证实,我们的声音也应该被聆听,我们的态度,也应该得到最及时最严肃的对待!】
【我们想要什么,不重要。我们选择了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被忽视,我们不能继续容忍对我们的忽视。】
【我们要让所有的帝国人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要让那些冷漠者知晓我们的态度,我们要用我们的坚持来凸显出我们的力量:让他们不再轻视我们在大远征阴影中的浴血奋战。】
【我们可以大公无私,我们可以默默流血而无需回报,但这不是他们漠然无视的理由:但这,不是他们轻视我们的原因。】
【他们不配轻视我们。】
【当我们发声的时候。】
【他们!】
【必须!】
【正视!】
【严肃!】
【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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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一位对帝国来说并不适合的战帅?】
【那如果我们想的话:他就应该是帝国的战帅!】
【不为别的:就因为钢铁之主,选中了他。】
【就因为我们……】
【选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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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发出咆哮。】
【世界,就必须颤抖。】
——————
【钢铁任命了庄森。】
【战帅,就只能是庄森。】
——————
【他不重要。】
【战帅不重要。】
【他们都不重要。】
摩根握指成拳,抵在了佩图拉博的肩头。
【我们,只有我们。】
【我们的意志: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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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根并没有计算,她的这位奥林匹亚兄弟到底沉默了多久: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摩根在佩图拉博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那种裹挟的性情与快意的笑容。
钢铁之主只说了一句话。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
那话语就像是君王一般不容置疑,无论是对摩根来说,还是对于佩图拉博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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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姐妹。”
“当你下次遇到庄森的时候,记得替我转告他。”
“如果:他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不会让我失望的话。”
“……”
“那么……”
“他,就是我选择的战帅。”
“他,就是钢铁勇士的战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