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的不错呢。”周成将衣袍上的灰尘抖了抖,面色平常,不等周德开口,又幽幽说道:“大哥不像二弟,有个好爹,这辈子只能靠自己,没法靠爹吃饭了。公主喜欢我这样勤奋的小年轻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
“成儿,过来!”说到痛处的周德急了,正准备发火收拾周成,就见刚一直精神不太好的周束河这会急急的走过来。见周束河面色着急,也不好多生事端,周德眼见长辈都来了,只能强行咽下了这口气,勉强行了个礼,周束河只是急匆匆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气不过的周德愤愤的甩了甩衣袖先走了。
等周德走了,周束河眼中掺杂着惊慌和压抑的愤怒,低吼着说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就揪着周成的衣领子,就往后院他房屋里边拽去。
被揪着很被动的周成自然知道他父亲要干什么。心里面有些无可奈何,但也没反抗,乖乖跟着周束河进了他的住处,刚进门,周束河便屏退了侍从,急吼着周成:“圣上赐婚,今日下旨,是不是你教唆公主做的?”
周成揉了揉被周束河揪得生疼的脖颈,不慌不忙的往周束河跟前站住,他跟苏若雪的形式婚姻瞒不了多久,就这段时间他跟苏若雪没一点联系来看,明眼人都觉得苏若雪会去请旨悔婚,哪怕现在文定纳吉订婚了,也觉得只是个形势,但没想到这圣旨可下来了。
如今朝堂之上,形势不一般,属大公主和二公主呼声最高,三公主虽然无心皇位,但周家镇南侯府介入性质就变了。
周成心知肚明,侯府怕被众矢之的。但他还是大方直接的说道:“是我教唆的。”
“这般砍头的大事,你居然不同长辈们商量?便私自做了?!”
周束河失声说道,面色失望之极,看着周成眼中悲切,“你这样行事,置全侯府性命于何地?你眼里面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我告知父亲,父亲能如何?”周成从容的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面色平淡的继续道:“如今这个局势,不论侯府愿不愿意,手握兵权本就是怀璧其罪,和家族长辈商议又能如何,照他们的脾性,必定牵扯这场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