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何要骂你?”
李苏容手中动作顿了顿,想到什么,一边磨着墨,一边缓缓说道,“臣之前派人告知了户部任职周束河大人,说驸马从川东城给他带来了一盒纪念品,但他本人不太好意思,所以臣告知了周侍郎,让他自行去驸马屋内取。”
一时间话音落下,女帝脸上立马露出一抹笑容。
她看着李苏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往后靠了靠凤椅,看着李苏容难得打趣道:
“我这驸马女婿可不是心思纯正之徒,你这般坑他,他那性格,你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一点。”
李苏容听着这话,面上一滞,而后淡淡道,“此等不守规矩,登徒浪子之徒,臣不关心他。”
女帝听完,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想说什么也是没有多说。
于是她又拿起奏折,看着手中的奏折,一下皱起了眉头。
李苏容看到女帝眼里的忧愁,不禁侧了侧身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女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揉搓了眉头,一直绷着的脸上难掩疲惫。
“朕自登基以来,大乾数十岁月,到如今这么久,这天下纷乱不断,从未有过太平。”
“朕在朝多年,如今朝中部下多数藩势争先不断,以我那大皇儿为首的追随者们更是心有谋逆之心,如今再加上朕的几个皇儿心思不太规矩,这些个人不老实的藩王,都更是不服,要再放任他们这么不守规矩的话怕是会给大乾遭受不少内乱,所以削藩,势在必行,要是处理的不好的话一个搞不好恐怕就会引发大乾内乱。”
“这个问题困扰朕太久了,一直到现在也还在犹豫,如今又加上整个大乾在天灾,哪怕周成以工代赈的法子很是精秒,但对地方官员的要求太高,这些奸商又不是傻子,周成在川东城已经坑了他们一次,下次只怕再难以上当了。”
“还有一点,朝中这些个世家,自从前几天给驸马封赏之后,他们便齐齐给朕下马威,皆借故大病不上朝,眼里可还有半分朕这个女帝?”
“现下朝堂难一统,上下君臣离心,又加上我这几个皇儿心思叵测,眼下谈何削藩?更别说又遇上现在天下大灾,外还有边漠铁骑虎视眈眈。”
“目前的大乾,虽然一切都看似平静,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完全大局不可控啊!”
武曌说到这些,纵然她再有心力,却也难以招架。
李苏容听完女帝这番话,也是一下沉默了。
大乾的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数朝堆积,的确难办。
但她还是安慰道:“陛下放心,一件件解决,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终会解决,殿下们也会担大任的,大乾终将在陛下的手中,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