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外头一听,顿时皱起眉头,这公主好生娇气,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要洗头?
好在秦逸玄立刻就冷声阻止:“公主,瞧瞧你这病的,肚里的胎儿都快保不住了,还想沐浴?安生点吧!”
见公主被训斥后不做声,四人顿时有些得意。
还得是秦谷主,刚才敢和公子对着吼,现在也敢吼这娇弱公主。
沈拂烟不做声了,禄新装作梦官的样子开口:“我去取一件单衣,为公主换换。”
秦逸玄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责骂:“禄新,怎么回事呢?药还未煎好?当心公主又吐血!”
他走了两步,低声道:“公主啊,我去瞧瞧禄新的药熬得如何了。”
紧接着,沈拂烟便看见禄新蹑手蹑脚走到帘子后面的拐弯处,从墙上扣开了一扇隐形的门!
原来这地方竟是秦逸玄的。
她张了张嘴,被秦逸玄猫腰潜过来,拉下床便从后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禄新留在最后,正准备走时,突然看见躺在地上的梦官睁开了眼睛。
她大惊,正要补上一拳,梦官却只定定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走。”
禄新看见她做了个口型,呆了一瞬,随即飞快地关上了隐形的门,与秦逸玄脱掉外衫,找出早已藏在一旁的衣物,将三人乔装打扮,沿着另一条街赁了辆马车,直直去了衙门。
归一阁再如何猖狂,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衙门劫人。
梦官躺在地上,想着那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眼角缓缓滴下一滴泪。
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都笑她呆板死气,谁不想像禄新那般无忧无虑的做个孩子呢。
可她……她方才才知,禄新竟然是她的孪生姐妹,并非兄弟。
若当初秦逸玄捡到的人是她,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那公主温柔对待的,会不会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