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一半。”姜且道，“这里没有戾气，只有死气。”

至于是不是火灾之后留下的，有待商榷。

凯勒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记事本，“好的，我记一下。”

姜且：“……”

【他好爱学习】

【姜姜小课堂又开课了，我也记一下】

卫生间常年潮湿，天花板上有一圈圈的水印，是屋顶漏水所致。

地板布满洗不干净的脏污，进门右手边，是一面大镜子，左手边有两个隔间，和一个拉了帘子的淋浴。

花洒一打开，喷出来褐红色的锈水。

像血。

康曼心悸地看着地板，水沿着微微倾斜的坡度，流入了地漏中。

好在姜且就在旁边，她并不是很害怕。

“姜且，你能站过来点吗？”康曼颤声说。

姜且抓住帘子内侧，“你洗吧，我在。”

康曼心里感激，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凯勒在卫生间外的走廊里，正跟摄像师小哥聊天，小哥不想影响节目效果，答话很少。

四舍五入等于凯勒自言自语。

【凯勒社交狂魔实锤了，以前到底是谁说他高冷】

【他以前混模特圈嘛，离群众太远了，后来入团单飞，每次上封面和荧幕也都是冷脸，所以……】

【说到冷还是顾卯冷吧，唐继明和秋田在一个屋里聊天，他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发呆】

【顾卯是不是有社交障碍？很不合群的样子】

【卯卯性格就是这样，没有恶意，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刚刚谁叫了一声？】

【我也听到了！】

凯勒听得比网友们更清楚，是楼下传来的。

姜且要陪着康曼，不方便出来，高声喊道：“凯勒，你下去看看。”

凯勒腿长，速度快，不过几秒就到了一楼。

秋田站在院子里，眼睛直直盯着对面。

夜色中，教学楼的窗口和门一片漆黑，如同张开的几十张大嘴。

凯勒抓住秋田：“你喊什么？”

“我……”秋田转过头看他，手指着前方，“楼里有人……”

唐继明说想整点活儿，打发下晚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