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弯腰抱起蹭着光子摇尾巴的黑色大土狗。
“你抱我家狗子干啥?”
“借点血。”
“喂!”光子跟在抱着狗狂奔的梁健楠身后,一边喊一遍手舞足蹈,“放下我的狗!”
晚上十点,两人从宠物医院出来。
坐上车后,梁健楠用毛笔蘸着针管里珍贵的黑狗血,在两人的T恤上写下紫微讳。
十点半,两人视死如归的出现在梁家祖宅。
闹鬼的缘故,附近天一黑就无人再出入。
左右两边的街道一片死寂,衬得宅子里的哭声更加瘆人。
光子腿脚发软:“哥,咱们明天白天再来吧。”
当然也可以第二天再来,但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梁健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鼓足勇气说:“走吧。”
他掏出钥匙打开铜锁,门一开,刺骨的空气袭来。
宅子里内和宅子外,完全是两种温度。
光子打了个哆嗦,僵硬的指着前方:“有有有有人!”
一个穿长衫的男人,站在他们正对面。
对方的移动速度极快,眨眼间逼至眼前。
碍于他们身上的护身符,长衫鬼不敢上前。
他似乎知道两人是来做什么的,隔着安全距离说:“不准动宅子。”
两人假装没听见,一路小跑到摆放牌位的,三进院的主屋。
刚要关门,几只带血的手伸出来,扣住门板。
光子两腿发抖,“楠哥,这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梁健楠脑子一团乱,不住的告诉自己:有惊无险。
凭空伸出的手越来越多。
在黑暗中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
令人作呕。
梁健楠松开手的瞬间,两扇木门被彻底打开,一张张鬼脸挤在门口,朝他们不断靠近。
光子的脑海一片空白,好在搭档还算冷静。
梁健楠有种直觉,只要挖出婴儿骨,这一切都会消失。
于是他用力揪了下光子的胳膊,大喝一声:“别他妈愣着,赶紧帮我扶桌子!”
说完便将牌位挥到了地上。
梁健楠来不及道歉,迅速踩上桌面。
刚要往上跳,桌子突然震动。
从四面八方伸来的鬼手,捏碎了桌子腿。
光子急中生智,迅速钻到将要倒塌的桌子下面,用身体将桌面和梁健楠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