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很快就到了十二楼。

出电梯就感到一阵古怪的寒意。

空气里有很细小的嗡嗡嗡声，像有人在小声说话。

随着他的走近，说话声也大起来。

“我的钱，我的救命钱……”

姜老板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他停在1218门口，那股不正常的低温穿过皮革，冻得他脚指头蜷了起来。

担心里面的人出事，姜老板连忙按响门铃。

摄像师前来开门，低声说：“他来了。”

冷气扑面而来，那夹杂着痛苦的声音更大了。

是落地窗那边传来的！

姜老板忽然不敢再往前，死死盯住那块地毯，那里两个很明显的脚印。

摄像师急着回去拍摄，见他迟迟不肯进，伸手把人拽了进来。

几乎同一时间，顾卯突然大喊：“他要跳楼！”

石洪磊的魂体穿过玻璃，跳了下去。

砰——

姜且往前半步，额头抵在落地窗上，看向下方的绿化带。

石洪磊的身体以扭曲的姿势，趴在下面。

鲜血流出来，染红了碧绿的草地。

还有些乳白色的东西，像是脑浆。

很快，他的魂体变得若隐若现，要消失了。

姜且一路狂奔，速度快到摄像师小哥都追不上，终于抢在石洪磊消失前，用拘魂咒把“人”暂时留下。

其他人气喘吁吁的赶下来，姜老板刚站定，就被姜且单手拽过去。

紧跟着眉心一痛，身体里窜入一股森寒。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前多了一个面色森森的陌生男人。

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活人，姜老板翻了个白眼，险些晕过去。

姜且卡住他的虎口，用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姜且：“他叫石洪磊，是建酒店时包工队的一名工人。”

姜老板猛地睁大眼。

他想起来了。

“我记得他！他是……是王向鹏手底下的工人！”

说到王向鹏，姜老板的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