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身上滴落的水积成了一滩。

明明身材不如李玺东健壮高大，却能单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高高举起。

李玺东呼吸困难，不得不张大嘴汲取氧气。

眼前那张熟悉而狰狞的脸仍在笑，他说：“我要你比他更疼，更痛苦。”

李玺东耳边响起母亲凄厉的尖叫。

缺氧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尖锐的疼。

那把刀子刺破了太阳穴外的皮肤，带着可怕的力量，缓慢刺穿坚硬的头骨。

李玺东疼得眼珠子几乎要爆裂。

求救和呼喊卡在喉舌间。

“快放开你哥哥！你疯了吗！小北！李北！”苏月抱住李北的腰往后拖。

就像是当年看到丈夫在床上死去一样。

今天，她也眼睁睁看着李玺东，在李北的刀下失去了生命。

李玺东的身体随着李北松手，砸到了地上。

水果刀还插在太阳穴上，整个刀身陷了进去。

他裹满血丝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看向前方。

似乎在说：妈，我好疼，我好疼。

李北慢慢转身，看向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女人。

他笑了一下，“该你了。”

苏月怔怔抬起头，仰头望着陌生的小儿子。

“他是你哥哥啊，他是你的亲兄弟啊！”

“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丈夫死了，大儿子也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她眼神恍惚，刚刚发生的血腥事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精神打击。

李北拽住苏月的头发，将她拖向卫生间。

洁白的浴缸中不知何时被灌满了冷水。

李北收紧五指，用力把她的脑袋按了进去。

“纵容儿子和丈夫行凶，你也是凶手，你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