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为难,此事我不做的话,就更难取信牛老三!”令狐秋一声哀叹,回头道:“这事我很难做主,传讯给上面,让上面尽快决断回复!”
一间密室,灯火昏黄。
空荡荡密室内一张长案,两张座椅,一根蜡烛,火光纹丝不动。
衣着华丽面色沉稳的玉王昊鸿静坐,盯着桌侧的那根蜡烛,如老僧入定,蜡烛已烧过半。
忽然不知从哪来的气流,令烛光摇曳,昊鸿偏头看向了一侧的墙角。
嗡!那面墙挪动翻转,进来了一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
昊鸿站了起来,来人走到对面掀开了遮掩的头罩,露出一张精瘦蓄着山羊须脸的汉子,正是魏除。
“舅舅!”昊鸿拱手见礼。
“王爷请坐!”魏除伸手示意,两人双双坐下后,魏除又问:“时间不多,长话短说,王妃跑去见牛有道,究竟所为何事?”
昊鸿道:“是父皇的意思,想借助商雪对其父的影响,还有牛有道对商朝宗的影响,为双方促和!”
“咦?”魏除忍不住奇怪一声。
昊鸿问:“舅舅何以惊讶?”
魏除捻着胡须道:“敢情牛有道说的是真的,并未瞒我…看来还真是不想得罪金王…奈何金王却不想放过他。”
昊鸿眼睛眨了眨,“老大想杀牛有道?”
魏除颔首。
“不会又是让舅舅你动手吧?牛有道和步寻的关系没摸清前,乱来不得。何况这牛有道似乎也不容易对付。”
“事情成与不成,对你来说都是好事,他错的越多,于你就越有益。我这些年在他身边不就是为了助长他的乖戾脾气吗?我这边渐渐将他推上绝路,再借他之手压制其他皇子,你只管沉住气做你的贤王。唉,他也是托了他娘的福,不然早就将他掀翻了,现在也只能是徐徐图之,让你父亲逐步厌了他。对了,步寻找牛有道是何事?促和怎会让步寻和王妃轮番上阵找牛有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步寻没说,我也不好多问。”
魏除皱眉思索了一阵,想不明白,继而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昊鸿忙跟着起来,道:“舅舅,这么多年了,母后一直想着惦记着您,昨天还悄悄跟我提起来着,想见您一面,以慰苦思!”
魏除摆手道:“不要见!大事未成之前,决不能相见,你告诉你娘,以后连提都不要提到我,就当她这个哥哥不存在,校事台对这京城的掌控不是你我能摸清深浅的,一旦走漏风声,你父亲这些年对金王的厌恶全部都要倾泻到你身上,会把你当做罪魁祸首,那个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你母亲也承担不起,这些年的心血都将会付之一炬,你明白吗?”
昊鸿躬身拱手,恭恭敬敬道:“是!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