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平常都不爱说话，小时候更是憋很久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唯一说的几句话，还全都带刺，哪像现在这样，一句话嘱咐半天。

堇年抬头，扬起的脸上带了几分担忧，想说什么又敛了下去。

直到，他瞧见了围过来的人里，还有一个女人。

她身形偏瘦，踉跄着朝着他们走来。

最重点的是，对方怀里，好像还抱着个小孩儿。

“！”

堇年眯着眼去看，长长的睫毛垂下。

那小孩一动不动的，脸埋在母亲的胸前，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个后脑勺。

和这个年纪寻常的小孩不一样，要不是堇年看见，他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母亲的脸上，只能看见灰扑扑一片的下巴，其余的，连眼睛都看不见。

堇年目光灼灼，突然心悸了一下，随后，刚才一直酥麻的大腿根部，随着心悸开始刺痛。

陈皮见他一直不说话，还想着要劝几句，直到，看见了对方脸上浮现的痛苦神色，清秀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