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陆达安趁着夜色到了付元的书房。
“呦,顺安兄,好久不见。”
“嗯。承净兄。”语气不冷不热。
付元觑着陆达安的脸色,看不出所以然。
倒了杯茶,“顺安兄来,可是为了什么事?”
陆达安抿了口茶,“并无。只是太久未来,过来看看承净兄。”
两人沉默了片刻,陆达安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宁德楼的东家,承净兄可认识?”
“认识啊。”付元转转眼珠子,“怎么问起他来了?”
“那是个什么人?”
“他呀……”
付元不明白陆达安为何突然对吴泽鑫来了兴趣,但是后者想知道,他便没任何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竟是荆州府人?”
“对呀。荆州府所有的县都有他家产业,不过布庄为主。”
“那他怎么来这偏远的小镇开酒楼?”
“不知道。他家酒楼并不是哪儿都开的,据说只有荆州府和几个比较富裕的县城才有。”
宁远镇又小又偏,还穷。
来这儿开酒楼岂不是很奇怪?
付元见陆达安迟迟不再说话,“顺安兄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刚知道镇上开了个宁德楼,听人说起你认识他们东家。”
“啊?哦,那人肯定在宁德楼开业那天见到过我。”
陆达安挑挑眉,随即点点头。
“你们关系不错嘛。”试探道。
“没有。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嗯。”陆达安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顺安兄慢走。”
陆达安走后,付元眸底渐渐换上意味不明的凝重。
一甩袖,双手背在身后,“才发现。啧啧啧。”
出了衙门,陆达安回头冷冷看了眼付元书房的方向。
付元这家伙,刚才没有说实话。
还有吴泽鑫这个人,似乎也不简单啊。
得让人去查查。
回到陆家,便快速写了张字条,招来小旦,让其按他们的联络途径给“生净末丑”四人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