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禄阅历何等丰富,当然能听出了雅克语气的不自然,也深知他是要扭转一直以来的被动,于是就顺着雅克的意思照单全收,仿佛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虫子。
“你也别妄想用金钱财物、权力美人来贿赂我,不要派你那些教徒心腹什么的来监视我。如果被我发现你想给我洗脑,我就立即加入拉普达佣兵团!”雅克怒道。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啊……”保禄哭哭啼啼地辩解。
“闭嘴!你再多解释一个字,我就与你的光明教会势不两立!”
“是……是……”
“还有你!”雅克对着黑镜子中的甘道夫说道:“别以为本少爷跟你相处时间长,对你就有感情,妄想潜移默化地控制我!别再给我讲什么加入拉普达佣兵团的第几千几百个理由!烦死了!你再讲半个字,我就加入光明教会!”
甘道夫连忙捂着嘴巴,弯着眼角不停弯腰点头,示意完全明白。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雅克觉得十分疲惫。这疲惫并非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更类似于心力交瘁。
对保禄和甘道夫一通臭骂,实在不是他的性格。继承着前世性格的他,其实是个优柔寡断、怕得罪人、不敢为自己争取利益,甚至常常吃亏的老好人。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改正性格上的缺点,否则这难得的第二次人生,也一样会重蹈覆辙。
雅克看向梅斯特。
他知道自己刚才突然发飙,是因为内心深处对某件事产生了抗拒感和危机感,他知道这件事情跟梅斯特,跟他现在深处的纳妮亚的牢狱,以及其中被囚禁着的某人有关。
“梅斯特。”雅克语气冷淡。
“是,少爷。”梅斯特毕恭毕敬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