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长舒一口气,似已拿定主意,暂按兵不动,稳守这微妙局势。
紧接着,秦霄看向一旁亭亭玉立的刘樱,神色稍缓,语气温和了几分,问道:“樱姐,清远郡郡守这关键位子,人选可有着落了?
这清远郡新入囊中,郡守之选关乎日后治理、民心向背,得慎之又慎。
既要才略过人,能理好郡中诸事,又要忠诚可靠,稳固根基,人选不可马虎。”
“少爷,这事儿我可不敢有半分懈怠。”
刘樱浅笑说道,眉眼弯弯宛如新月,
“自咱们谋划清远郡起,我便着人细细考察、斟酌,把能担当郡守一职的合适人选都梳理了一遍,精心制成这份名册,里头各个都是有真本事、品行也端正的。”
秦霄抬手接过名册,触手厚实,封皮上“清远郡守候选名录”几个大字苍劲有力。
他轻轻翻开,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有的后面附着详尽履历,多年理政功绩斐然,从赋税调配到水利兴修,桩桩件件尽显能为。
有的备注着新颖思路,诸如巧用商贸盘活市井、以文教化凝聚民心,满是蓬勃朝气与巧思。
刘樱见秦霄看得专注,在旁轻声提点:“少爷您瞧,这第一位,王佑年,在地方为官数十载,历经数任长官更替、灾荒战乱,可他治下之地总能安稳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对疏通政令、调和官民关系那是得心应手。
再看这年轻些的李启文,虽是初出茅庐,却才学过人,在凤台郡实习时提出的革新集市之法,让商贸税额半年内激增两成,头脑灵活得很呐。”
刘樱还说了几个人才。
秦霄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微微颔首,指尖在名册上轻叩,似在权衡利弊,斟酌谁才是清远郡最佳掌舵人。
秦霄的目光在名册诸多名字间游移审视,最终稳稳落在“王佑年”三字之上,神色渐趋专注,似被其背后故事深深吸引。
随着目光下移,详细记述逐一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