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数十个呼息,就在围观众人都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内。连远在人群外围的庆凡与庆忌都不由屏息凝神,暗暗为此子加一把劲的时候。
庆高轩双眼猛地张开,长身而起。他略微环顾了周围的一众庆氏子弟,便旁若无人地仰天大笑起来。
“高轩兄,瞧你如此气势,莫不是从这玄穷残碑中收获不小?究竟有何领悟,可否说与我等听听。”
一位与庆高轩相熟的庆氏子弟连忙问道。
“是啊是啊,高轩兄莫要藏私。我等的天资悟性,便是在此枯坐百年,也绝不可能从这玄穷残碑上收获分毫。如今渴望驸高轩兄的骥尾,沾染些许机缘气运呢。”
“实在不行,高轩兄便略施皮毛,让我等增长些武道见闻也是好的……”
许多人纷纷出口附和,其中赤灵一脉的众多年轻子弟叫声最为响亮。
自己脉系的武道天才当众扬威,这些禀赋资质与庆高轩天差地别,平日里唯有仰望膜拜的赤灵子弟们自然俱感扬眉吐气,与有荣焉。
“不敢相瞒各位,小弟这次参悟玄穷残碑,的确是大有所得。虽然未曾借此踏足源尊之境,但现在既便没有炼神玄器和天地源宝,小弟也足以与初入源尊境的强者放手一战了。”
庆高轩显是见惯场面,众人瞩目之下,毫不局促。
碑前顿悟的傲岸,挟带于言谈之中。使他看起来威严自负,气概昂然。
“文台兄。”
眼见一些他脉子弟瞧向自己的目光中,敬畏、妒嫉、愤恨、不甘,种种神情,悄然呈现。
庆高轩面露不屑,淡然一笑。
这才向着最先开口的那名庆氏子弟解释道:“小弟刚才从这残碑之上,获得了一丝极为深邃的力量感悟。
凭此感悟,让小弟在举手投足间的力量激增了几近七成有余。所以小弟如今的武道战力,当已不在初阶源尊之下。
然而非是小弟欲要藏私,实在因这玄穷残碑奥妙无比。小弟从碑上所获的这丝感悟,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否则凭文台兄与我的交情,还有何等机缘是不可同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