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庆氏以武立宗。族人不论尊卑,武道上的切磋挑战,只要合乎族规仪轨,倒是少了许多身份上的禁忌。
只是庆忌的武道修为,如今宗族之内众说纷芸。有的亲眼所见,说其初入宗族时当众突破,不过是萌渊大圆满之境。
有的说此子是以上古秘术扮猪食虎,真实修为至少也是半步源尊,甚至极有可能踏入了源尊之境。
还有些说,此子若非得到始祖大人与血皇大人的残余圣意庇护。本身的修为战力宛若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庆高轩当然不会相信一个毫无是处的蝼蚁之辈,初来乍到便能在宗族内风生水起,获得如此地位。
但也更不相信一个来自边僻分家的粗鄙货色,特别还是小小年纪,便能在武道境界上与自己这等嫡系天才相提并论又或还有所超越。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分家少年身上,定然藏着某些古怪。
未有十足的把握,庆高轩一时也有些犹豫,是否要试探一下这所谓赤隐少主的深浅。
莫要扬名不成,却当众出丑,为本就灰头土脸的赤灵脉再抹上一把灰去。
正自踌躇间,忽听周围许多人都极为惊讶地“啊”了一声。与此同时,身后的地面也突然轰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庆高轩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瞧去。
只见自己前不久刚从上面获得了一丝力量感悟的那块玄穷残碑,不知为何竟是光华大盛。道道金茫,从碑身之内喷薄而出。
亘古矗立的残碑,被越来越多的金茫披覆包裹,猛烈震颤。连带着周围的地面,也为之震动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
庆高轩大惊失色。
玄穷残碑立于武殿门前至今已近万年,任由风吹雨打,也从来未曾发生过眼前这一幕景像。
“大长老大人,究竟出了何事,此碑怎会如此异动?”
不仅是庆高轩,几乎所有庆氏子弟在震惊之后,都将目光瞧向了大长老庆凡。
在场众人中,庆凡身份最尊,武道修为更是与他们天差地别。
出了这等变故,自然要看大长老大人如何应对。
不过当众人的目光凝聚向庆凡时,下一刻,却无须庆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