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法真是……”

杨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楚轩不地道吧，他已经给了自己足够的面子。毕竟没有用“凡人的智慧”来形容，而是用“我相信当时的你能够听出来”这种说法，总归是一种进步，毕竟没人会承认是自己蠢才没听懂楚轩的暗示……这种暗暗抬高对方的话术手段，却是之前的楚轩根本不会使用的了：“那剩下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时空乱流的影响，谢律音的背叛，以及她和亚当之间的关系，都是我无法提前预料到的。”

楚轩两手一摊，摆出了一个似乎是在表达无奈的姿势：“在非团战世界的恐怖片中，轮回者从未有过背叛轮回小队和‘主神’的先例，这不符合人类的本性，因为即便是我也无法提前看出谢律音这么做对她自己有着什么好处……所以我只能按兵不动，在暗中观测谢律音的一举一动，并见招拆招，顺水推舟的借势而为。”

“可你没有阻止，甚至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杨云叹了口气，因为他其实知道楚轩会说什么，但他还是有必要去点名这些，以让队伍中的其他人明白楚轩的想法：“你在钓鱼，只是这一次你考验的不是新人们的人性，而是他们的勇气，意志，以及对于资深者们的信任。”

他的目光望向罗甘道，而这个刚从地上爬起，正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听着二人谈话的十七岁青年发觉了杨云的目光后，连忙站直了身体，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尽管他的内心，可能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阳光。

——不管如何，笑总是没错的。

“你在拉我们中洲队全员陪你赌上一局。”从罗甘道的身上收回目光，杨云望向另一旁的郑吒，加重了语气：“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提前拉拢了郑吒，明明我还让他多盯着你点的……”

迎着杨云的目光，郑吒先是将目光瞟向一边，发现自己实在躲不过去了，这才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怎么了，你在死神来了四的时候和张杰不就是这么演我的吗？我只是让你也体验一下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罢了！”

……所以郑吒还不知道演他的还有詹岚一份？

眼角余光注视处，詹岚好像对自己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正闭目联系着主神查询着兑换。而无意揭破这点的杨云也只好不予揭露：“话题扯远了，姑且不论这个……楚轩，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没错，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感情上无法接受。”

楚轩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之前的你，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会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在不再压抑自己本心与欲望的你，则是会选择另外的做法……我猜你打算揍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