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吴军正在邓塞西南处的水岸边,而在邓塞东北处,停着大量魏军的战船。
尽管这些战船相比吴军的而言要小,水战能力更是不及,但只要能起到运兵的作用,对于夏侯献而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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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这条支流春冬时节水位很低,不易行船,但如今夏季汛期,却正好可以通行。只不过这条支流要北上绕着鱼梁洲一大圈,最终才能在岘山一带汇入汉水,故而并不常用。”
夏侯献眉头舒展:“我要的就是绕行!”
没等裴秀搞清楚这话的含义,夏侯献随即叫人把各级将领们都传了过来。
不多时,大帐内又显得拥挤了起来。
钟会再一次进来时,便已知道明公定然是下定决心要干票大的。
所以他马上献策:“想必明公不愿意就此罢休,在下有一计可让吴军有来无回。”
“哦?”夏侯献没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倒是想先看看钟会的计策。
钟会道:“在下话先说在前头,此计颇为凶险,明公如若不愿,还望不要迁怒于我。”
夏侯献道:“但说无妨。”
钟会微微一笑,再次开口:“欲钓大鱼,须用香饵。朱然面对我工事完备的邓塞自然是不会全力进攻。”
“然而,若是我军不在邓塞,佯作遁逃呢?”
“香饵?”司马昭琢磨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这整个营中最香的诱饵,有且只能是大将军本人啊。
他当即怒道:“士季,你这是要把大将军置于险地!”
钟会没理司马昭,目光始终在夏侯献身上停留:“一切全由明公定夺。”
夏侯献明白,钟会此计,为的是让朱然上头,一旦他真的那样做了,等张合到时,朱然便插翅难逃。
前提是那个时候自己还有命活着。
夏侯献其实不太认同此计,为将者有时候可以身先士卒,置之死地后生。
但身为统帅,故意把自己置于险境,是对大军的不负责任。
不过此计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可以稍作修改,以拖延吴军撤退的速度。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众人,准备宣布一个颇为大胆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