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嘉斯特身影狼狈地从碎石中挣扎站起，暗红色的魔力缓缓修复着他破碎的身躯与残破的衣物。

他咬紧牙关，怒吼着将魔力猛然释放，意图对抗眼前这无法力敌的怪物。

哈尔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看一个玩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蔑：“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欧嘉斯特。难道你的父亲没告诉你，惹怒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欧嘉斯特的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惊愕，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秘辛吗？”哈尔微微一笑，笑容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哦，忘了，这件事连他自己本人都不清楚。”

说罢，他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欧嘉斯特面前，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他低声在欧嘉斯特耳边冷笑道：“你觉得我若是在此将你斩杀，之后在告诉他这件事，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疯？”

“妄想！”欧嘉斯特怒吼一声，显然被激怒了，魔力再次狂涌而出，魔杖闪烁，浓烈的重力如潮水般扑向哈尔，将空间都扭曲得似乎要崩裂。

可哈尔却岿然不动，目光冷冽，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在这股惊天动地的重力冲击下，他竟连脚步也未曾动摇一分。

反而一股恐怖的地震波凭空降临，将欧嘉斯特的身影不断扭曲再次砸入地壳中。

欧嘉斯特难以抵抗，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可站在原地的哈尔却完全没有任何出手的动作。

他冷冷的俯视着下方脆弱的欧嘉斯特，心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那个在过往自己还视为假想敌的男人竟然如此脆弱。

“欧嘉斯特。”哈尔淡淡开口。

“看在米拉和士兵们无恙的份上，今日我饶你一命。”哈尔的表情慢慢变得微妙，“况且，杀了你，梅比斯恐怕也会怨我。”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听到“梅比斯”二字，地壳深处中，欧嘉斯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与动摇。

他苍老的脸上神情一瞬间失去战意，变得极其复杂。

“梅比斯......哈尔陛下……我，我可以见她吗？哪怕一眼，只要不违背阿尔巴雷斯，违背陛下，我愿意做任何事！”

哈尔凝视着他，冷笑一声：“欧嘉斯特，已经成就魔导王多年的你，应该明白，和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谈判的时候，首先，应该是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这......”

“先说好，你的命？我可没有兴趣。”哈尔轻轻摇头，眼神犹如冰霜，“加入我的帝国，我便让你一见她。”

随后，哈尔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下一秒，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留下欧嘉斯特一人站在满地破碎的岩石间，怔怔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心中复杂的情感如汹涌潮水般涌来，隐约透出无尽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