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胸有成竹道:“他不敢,他一个县令,这话要是从他嘴里出去的,他还有命活吗,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妻儿老小他也不会说的,这人别的本事没有,胆子也小,要不然窝在松县那么多年,那县衙眼见着越住越破,也不想法弄些钱补补。”
老爷子点头,指着她道:“你成天也少说些话,真是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也不怕闯祸。”
周果道:“我错了,也是一时口快,就让他抓着话头子了,不说这个了,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山上打猎去,这边的山我还没去过呢。”
松县咸苦地多,山也不少。
老爷子很乐意啊,“那你抓紧点干,这活干完了我们就走。”
两人在松县的山里乱转,看见山就上,没有东西就走。
老爷子打了一只狍子,周果挖了很多野花,白的黄的红的蓝的,一个背篓两个篮子都满了。
路上见到的野兔野鸡都没要。
老爷子扛着一头狍子回来,见她这打扮,诧异道:“怎么了,你不吃肉改吃花了?”
平日里不是无肉不欢么?
周果看了看自己篮子里的花,笑道:“师父,你别小看这些野花啊,我们那庄子现在破破烂烂的,这些野花种到庄子周围多好看呢,还能改良土壤,等种几茬,说不定就能在咸苦地上开花了。”
屋子周围那些地现在已经跟实验田里的地差不多了,想来这些花还是能活下来的。
老爷子看了看她这一背篓两篮子花,道:“这玩意开在咸苦地上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你不种地了?”
周果道:“种啊,这些花多好看呢,庄子上现在还是太单调了,什么都没有。”
她将这些花带回去,自个住的屋子,房前屋后种了一圈。
从河里搬过来的鹅卵石铺就成一条条小道。
别说,这样一布置,还真好看了不少。
老爷子干完活就在坐在花丛里,喝茶摆棋吃东西。
从春到夏,师徒俩就没离开过松县。
每天看着地里的绿意一天比一天浓,草一天比一天高,白土一点点消失不见,她的成就感也一天比一天大。
为了老爷子住的舒服,她派人重新修了一个小院子。
跟家里的格局差不多,老爷子还是要住自己的那个屋子,主要是离厨房近。